安雅心裏藏著事,蘇小棠說有背影離開的時候,她首先就想到了薄紹霆,“我沒看見,可能是還有別人也在看電影吧!”
蘇小棠“哦”了一聲,想著這是公共場所,他們又沒有包場,有個人也不是什麼怪事,也就放下心裏的疑慮,跟安雅沿著來時的路回酒店。
薄紹霆遠遠的跟著,心裏空落落的。
“喂,言清,怎樣才能穿上金甲聖衣,踏著五彩祥雲出現在她麵前。”
顧言清拿著電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都什麼跟什麼?
薄紹霆也不催,就這樣拿著電話,靜靜的等著顧言清回話。
顧言清恍然大悟,“薄少,你不會是想學孫大聖吧?我的老天,你幼不幼稚?那是個悲劇。”
對於顧言清明目張膽的損,薄紹霆一點也沒有發怒,隻淡淡的說,“你看著辦,必須不能悲劇。否則這工作我不幹了。”說完就掛了電話。
他那一副“你不給我一個喜劇收尾,我跟你沒完”的傲嬌模樣氣得顧言清哭笑不得,“這閻王爺什麼時候也學會撒嬌耍無賴了,愛情可真是個奇妙的東西。”
抱怨歸抱怨,顧言清卻很了解薄紹霆,他那言出必行的性子,可不是隨便使小性子,你隨便哄一下就能過的,他那是要動真格的。
顧言清仿佛看見自己身後揮舞著小翅膀,頭頂著五彩光環,不但要操心工作,還得當月下老人,負責幫薄少成就大好姻緣。
苦不堪言的顧言清隻好撥通電話,笑容滿麵的說,“喂張導啊,你好,好久不見,有點事想麻煩你……”
一番交談之後,顧言清這才放下心來,這年頭生活真不容易。
那邊顧言清生無可戀,這邊害的別人生無可戀的薄紹霆卻專心一意的看著前麵的蘇小棠,一直在揣度,出來逛逛,不知道她心情好點沒。
蘇小棠和安雅花了半個小時才回到酒店,經過聖誕樹時,安雅說要拍照,蘇小棠盛情難卻,就跟安雅拍了一張,安雅說,“給你拍一張?”
蘇小棠擺手,“不用了,你自己拍吧!”
安雅不幹,拉著蘇小棠的手說,“拍一張唄,就當留作紀念好不好。”
蘇小棠心情不好的時候,最討厭的就是拍照,死活不依,兩人在酒店大廳你拉我扯,不小心撞了幾個人。
“小姐,這麼寂寞啊,要不要哥哥陪你們?”那個被撞了一下的男人笑得很輕浮,一張臉紅紅的,頂著個酒糟鼻,說話的時候一股濃濃的酒味。
“是啊是啊,這個時間點,開個房睡個覺最適合了,我們這裏五個人,夠兩位小姐銷hún到天亮了。”順著那人的語氣,蘇小棠和安雅這才看到,這五個人都是一臉醉態。
蘇小棠不想惹事,拉著安雅就要走,可安雅卻不幹,她從小就驕縱,哪裏受過這樣的侮辱,走過去就揮了說要“陪她們到天亮”的那個猥瑣男一個大耳光。
“喝酒都洗不幹淨你嘴!”
那人似乎沒想到安雅會給他一耳光,氣得跳腳,“臭娘們,你知不知道大爺我什麼人,你兩個小賤人,這個時候來五星級大酒店,不就是來賣的麼,你裝什麼清高。”說著就要還安雅一耳光。
蘇小棠一直不知道,安雅居然也有兩下子,那人靠過來的時候,安雅一腳就把他踹倒在地直哼哼。
那人的同伴見自己的朋友被一小丫頭打,紛紛圍過來要對安雅動手,蘇小棠去勸架,“你們都別打,大哥你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裏來往的人都非富即貴,你們這樣自己臉上也無光,我朋友性子急,我跟你道歉,我們各讓一步好不好?”
“小娘們,沒你的事!”那人一把將蘇小棠推到在地。
安雅見蘇小棠被推倒,擔心她身體,就要過來拉蘇小棠,卻被人圍住脫不了身。
偌大的大廳裏隻有那幾個醉漢罵罵咧咧的聲音,就在這時酒店的大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室外的冷氣灌進來,大廳裏的人都是一驚,這時一身黑衣的薄紹霆猶如神祇一般從外麵疾步而來,他麵色無波的將蘇小棠抱起來,放到一旁供客人休息的椅子上。
蘇小棠見到他,一時間心裏五味雜陳,酸的、苦的、甜的、慶幸的……
薄紹霆溫柔的摸摸蘇小棠的臉說,“別怕,等著我。”
轉身之後,那表情卻足以凍死人般的冷厲,他走過去冷冷的看著推蘇小棠那個男人,語氣森森的說,“你用的哪隻手推的她!”
順著薄紹霆手指的方向,那個男人看了眼蘇小棠,狂妄的說,“爺爺兩隻手都推了,你要怎樣?”
薄紹霆笑,“也不怎樣!”,說著便抓著那人的兩隻手一掰,隻聽得“卡擦”一聲,然後那人一聲慘叫,兩隻手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垂在身體兩側,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他那雙手都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