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紹霆手裏提著蘇小棠的“定情皮帶”,眼裏彌漫著深深的笑意,他把蘇小棠拉到一個著名的女裝品牌店,讓她挑衣服。
蘇小棠搖頭“我衣服夠了,不用買了。”
他能陪她出來逛一下就已經足夠了,買什麼一點都不重要。
可薄紹霆原本就是帶蘇小棠過來買衣服的,哪裏可能聽她的,他學著蘇小棠的樣子說,指了指手裏的皮帶,“你栓我一輩子,我就溫暖你一輩子,讓你同樣離不開我。”
他說話的時候,那雙深邃的眸子定定的凝視著她,滿目都是濃得化不開的溫柔和深情,讓蘇小棠不由得心怦怦狂跳,臉上不由得飛上兩朵紅霞。
這個男人啊,冷漠的時候能用眼神殺死人,說情話的時候,即便沒有深刻發字眼,卻能讓人心神激蕩。
給蘇小棠買了衣服,兩人一起在外麵吃了午飯,直到一點半兩人才一起回了薄家。
是夜,五星級大酒店。
薄紹霆是讓張誠開車過來的,薄紹霆的車剛停下,就有人走過來拉開車門,用恭維的態度對他說,“紹霆,你終於來了,裏麵請。”
薄紹霆修長的腿跨出車門,鞋麵在酒店璀璨的燈光下折射出迷離的光環,他淡淡的頷首,“謝謝,你來挺早!”
薄紹霆一手搭著灰色大衣,一手插在口袋裏,他臉上沒什麼表情,一雙銳利的鷹眸專注看著腳下的路,沿途不斷有人上前跟他打招呼遞煙,薄紹霆接過煙來,那位老同學想幫他點火,薄紹霆微笑道謝,“不用,謝謝”。
又有人從樓上下來,看見薄紹霆之後熱情的跟他握手,“紹霆,好久不見。”
薄紹霆深邃的眸子如沉如古井,伸出手與他輕輕握了一下就鬆開,淡淡的說,“好久不見!”
“走走走,先上樓。”一行人簇擁著薄紹霆往酒店的包間走去。
薄紹霆最初還以為宴無好宴,可是從剛才到現在,一路上跟他打招呼的,都是薄紹霆的老同學,由此可見,這的確是同學會,不是言書雅安排的局。
薄紹霆把大衣掛在進門供顧客掛衣服的柱子上,看到老師後,恭恭敬敬的跟幾位老師問好,然後才解了一顆扣子坐下。
包廂裏坐著十幾個薄紹霆的老同學,老師也來了好幾個,可唯獨沒有看見今天這場晚宴的女主人言書雅。
薄紹霆也不做聲,跟那些人寒暄,畫麵就如同真的老友會一般和諧熱鬧。
過了很久言書雅才珊珊而來,今天的言書雅比昨天薄紹霆初見時更加靚麗,顯然是經過精心打扮的,長發挽了一個溫婉的發髻鬆鬆垮垮的墜在脖子上,耳朵上戴著一粒溫潤的珍珠耳環,優美的頸項上也是同款的珍珠鏈墜,臉上畫著精致的淡妝,讓人不禁想到一個詞,濃妝淡抹總相宜。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裸色的晚禮服,胸口鏤空處采用的繡花,把她胸前美好的那片風光勾勒得若隱若現,下擺逶迤拖地,走起路來搖曳生姿,美人不愧是美人,吃個飯也要如此精心打扮一番。
她一進門就對大家笑著說,“抱歉,我這個做主人的最後一個到,讓大家久等了。”
對美人,人們總是十分寬容,大家夥都笑著說“沒事”,起先挨著薄紹霆那個男人見言書雅進來,主動把薄紹霆旁邊的位置讓出來給言書雅,自己去角落尋了個位置坐下。
一陣香風繚繞,薄紹霆幾不可查的皺了皺眉,腦子裏忽然閃現蘇小棠那自然的幽香,對於同學的舉動,他沒有表示異議,臉上的表情依舊淡淡的,旁邊坐著個大美人,也是寵辱不驚,權當她是陪襯。
言書雅溫婉的笑著看他,似乎對他的到場感到十分驚喜,“紹霆,很高興你能來。”可薄紹霆隻是淡淡的頷首,算是回應,然後沒事兒人似的喝著茶,目光一刻不停在美人身上。
言書雅的神色暗了暗,心裏有些苦澀,她這樣精心的打扮,就是為了讓薄紹霆驚豔一下,可沒想到薄紹霆卻還是冷冷淡淡,完全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
這讓言書雅不免有些沮喪,她的睫毛顫了顫,可人家畢竟是留過洋的美女學霸,隻是一瞬間,就把負麵情緒掩飾好,轉眼間,又像沒事兒一樣跟其他人微笑寒暄。
觥籌交錯間,有人好奇的問言書雅,“書雅,這些年你都去了哪裏,當時聽說你的飛機失事,我們可都傷心壞了。”
說起當初,言書雅也不免唏噓,她舉著杯子站起來,很歉意的說,“當年叛逆,離開父母不想聯係,所以也就連大家也一起沒有聯係,可人越是成長,越是懷念過去的人和事,越是想回來,想著也許還能和大家一起,所以就回來了。”
言書雅一口氣幹了杯裏的紅酒,話裏藏著苦澀,卻藏不住深意。
她說懷念過去的人和事時,目光毫不避諱的看著薄紹霆,所以那個值得她懷念的人,也就昭然若揭了。
可薄紹霆坦然得好像沒他事兒一樣,慢條斯理的夾了一顆花生米放在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