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衣人從暗處走出來,走到秦進安麵前,依舊十分恭敬的問,“秦先生,您請說?”
秦進安眸色一冷,擰著黑衣人的手將他反扣在身前,拿出手術刀架在他脖子上,黑衣人沒想到秦進安會有此舉動,毫無防備的就被秦近安擒住,聲音都有些發抖,“秦先生,您這是……”
其他的黑衣人見同伴被挾持,紛紛湊暗處走了出來,警戒的看著秦進安。
秦進安把手術刀抵在那人大動脈上,冷聲說,“你們無故限製我們自由那麼久,現在小棠都生病了,你們要麼就放了我們,要麼就告訴我,為什麼要這樣做?”
黑衣人的同伴見秦進安對自己的同伴真的動了殺機,隱隱能看到手術刀下的血痕,知道秦進安不是開玩笑,不得已才說,“我們也是受人指使,隻知道這事跟薄紹霆有關,他什麼時候離開中國,我們什麼時候才能放你們走。”
秦進安冷冷的放開黑衣人,淡淡的說,“剛才得罪了。”
黑衣人敢怒不敢言,摸摸脖子與同伴一起藏到暗處去了。
泉城。
薄紹霆被送進醫院,醫生看薄紹霆的樣子屬於重度昏迷,搖搖頭說,“誰是病人家屬,過來簽一下病危通知書。”
顧言清跟宋意安麵麵相覷,“這都還沒檢查,怎麼就病危了?”
醫生公事公辦的說,“這是程序,雖然還沒有仔細檢查,但是根據我的經驗,病人已經重度昏迷,誰也不能保證檢查途中不會出事,你們誰是家屬,還是簽一下吧。”
宋意安氣得牙癢癢,但是現在醫生說什麼就是什麼,她也沒有辦法,隻得跟著醫生去簽字,在病人家屬欄處,宋意安心不甘情不願的簽下蘇小棠的名字,看著“妻子蘇小棠”這五個字,宋意安眼裏閃過一絲冷意。
醫生帶著薄紹霆進手術室,宋意安跟顧言清坐在醫院的長椅上,神情都很疲憊,眼神卻寫滿擔憂。
“這事暫時不能告訴薄家人,任何人都不能說。”顧言清對宋意安說。
宋意安點頭,就算顧言清不說,她也沒打算告訴別人。
寂靜的黎明,言書雅光著腳狼狽的跑到手術室門前,扶著門跪坐在地上,哭訴著說,“都我怪,若是紹霆死了我也不活了。”
聽到這喪氣話,顧言清跟宋意安都十分生氣,尤其是宋意安,她嗖的站起來,踩著高跟鞋冷冷的走到言書雅身前,居高臨下人看著言書雅,猝不及防的伸手狠狠甩了言書雅一個耳光,“你這賤人,你少在這兒假惺惺,你少咒他,他不會有事,誰允許你到這裏來的?”
言書雅被打得臉偏朝一邊,她驚訝的捂著臉站起來,眼神冰冷的看著宋意安,毫不示弱的想還手,可是被宋意安狠狠的握住手腕子,她冷冷的甩開言書雅的手,諷刺一笑,笑言書雅的不自量力。
“蘇小棠,你別以為紹霆現在生病你就可以欺負我,等他醒了有你好看。”
顧言清不忍直視的退後一步,兩個女人打架,他真心是沒經驗,隻淡淡的說,“現在薄少生死難測,兩位能不能消停點。”
可正如他所說,兩個爭風吃醋的女人,誰也沒顧得上理他。
宋意安最恨言書雅恃寵而驕,咬咬牙,她冷冷的對站在門邊的她的人說,“把這賤人給我弄走,關起來,別讓她在這兒礙眼。”
那人走過來,冷冷的反剪住言書雅的雙手,把言書雅帶走,離開了醫院。
顧言清看著這一切,冷冷的並未說話,心裏卻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疑惑,這個蘇小棠,一定有問題。
宋意安見顧言清看自己的眼神有異樣,連忙擠出幾滴眼淚,坐在長椅上淒涼的說,“就是她害紹霆染上毒癮,還把紹霆害成這樣的,我……真是氣不過,我要把她交給紹霆的媽媽,讓她處置這個女人。”
顧言清勾起唇角晦暗不明的笑了一下,心想,“秦含玉又不是警察,你們還能動私刑不成?”但是麵上顧言清並沒有說破。
“這女人確實可恨,該!”顧言清說完,就掏手機出來玩遊戲,再也沒有看宋意安一眼,宋意安也不知道他到底還有沒有懷疑,但是他沒阻止自己帶走言書雅,這就夠了。
一時間走廊上隻聽見顧言清玩遊戲的聲音,宋意安冷冷的看了看顧言清,心裏冷笑,“言書雅,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