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什麼時候打她了?”周氏驚愕不已,都要懷疑是不是失憶了,她是很想打何氏沒錯,但她沒動手啊!
蘇婉拍了拍何氏的手,怕何氏破壞她的計劃,就主動先把話說開了:“娘,你額頭上的傷是奶奶她們打的吧?讓她們賠醫藥費是正事,就算娘心中不忍,可娘也要想想爹啊,爹現在需要花錢的地方太多了。”
原本還想出口解釋的何氏,一下子閉緊了嘴巴,低下頭去不再多管了,也算是默認了蘇婉的說法。
“你娘的額頭明明是她自己磕的,大家都看見了,蘇婉你個小賤人別血口噴人。”蘇豐氣急敗壞。
蘇婉不以為然:“你們說是我娘自己磕的就是自己磕的啊?反正我沒看見,那就是你們打的。”
蘇禾搖搖頭:“我沒看見。”
蘇栗也否認:“我也沒看見。”
“裏正大叔,你知道我娘的額頭是怎麼受傷的嗎?”蘇婉又轉頭問蘇長存。
蘇長存其實是知道的,但他最終決定幫蘇婉她們:“我沒注意看,並不知道你娘額頭的傷到底怎麼回事。”
蘇婉看向三叔公,三叔公以為蘇婉要問他,剛要開口幫王氏他們作證,就聽蘇婉說:“三叔公年紀大了,記性不好,我就不問三叔公了。”
三叔公當場氣的差點喘不上氣來,他是年紀大了,但還不至於忘事吧?但他又無法反駁蘇婉,畢竟他確實年紀很大,要說不會忘事,別人也不會信。
蘇年見蘇婉勢必要將何氏額頭的傷怪在他們頭上了,分家的事繼續拖著也不是辦法,隻能忍下來:“那你娘的傷也花費不了這麼多銀子吧?”
想要回去一部分?嗬嗬想都別想!
蘇婉搖搖頭否認:“三叔此言差矣,我娘傷在額頭,別看傷口不大,但腦子裏有沒有受創誰知道啊?三叔你們要是現在不願意給這份醫藥費也行,以後我娘要是有點頭暈頭痛、眼花耳鳴什麼的,肯定就是這次的傷留下了後遺症,到時候我們再來找你們要看病的銀子也一樣。”
這怎麼行?王氏他們都不是傻子,蘇婉這麼明顯的訛詐他們還是聽得出來的,於是隻好咬咬牙不再提銀子的事了。
蘇婉見他們沉默了,就笑著說:“奶奶、二叔、三叔你們要是沒什麼異議,這斷親分家的事就這麼決定好了。”
又是一片靜默,於是蘇婉就開始清點剛才沒說過的家產,讓蘇長存都一一寫在分家契裏,屬於他們大房的,都是要搬走的。
眼看蘇長存要停筆了,蘇年才說:“加上一條,既然是斷親分家,以後賦兒當了官或我們家裏誰發跡了,大房的都不能再來找我們攀關係。”
蘇豐連連點頭:“對!這個必須加,我可不想以後子豪子貴有出息了,還要攤上這麼一家賤命親戚。”
“好呀,那裏正大叔你再加上雙方不得找對方借錢財物件,也不得幹預對方的家事。”蘇豐蘇年他們要徹底斷關係,蘇婉還巴不得呢。
何氏卻急了:“不行啊婉兒,你三叔在官府裏有關係,你爹他……”
蘇婉還沒來得及說話安撫何氏,蘇年卻高興了:“就按蘇婉的說,以後大哥送官進牢的事我都不會再管。”
之前他們都被蘇婉給氣糊塗了,怎麼就沒想到還可以拿這件事來拿捏大房一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