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來的次數漸漸的頻繁了起來,從半個月的一次,到兩三天的來一次,再到一天來一次。

盧曉每天中午吃飯的時候,都能聽到房間裏的莫比揚,在跟老三聯係。擴音開的大大的,生怕盧曉聽不見一樣。

莫比揚說:“起來沒?”

老三說:“還躺在床上。”

莫比揚說:“等會兒準備去哪兒?”

老三說:“還沒的點啊,你去哪兒?”

莫比揚說:“那我現在起來去找你,你陪我去辦點事。”

然後,電話掛斷,隻聽見莫比揚悉悉索索的穿衣服,幾分鍾後,房門一打開,人就快速的消失在盧曉的視線裏。再過會兒,樓下汽車發動的聲音,人就跑的沒影了。甚至連跟盧曉說句話的時間都沒有,盧曉也不知道莫比揚是有多忙,反正天天中午一睡醒,就人沒影了。

再回來的時候,就是淩晨兩三點,喝的爛醉,鞋子一脫,人就鑽進被子裏,呼呼大睡。

盧曉不想吵架,也不想去想這些事情,也隻當莫比揚不存在,日子也就這樣安穩的過著。

老三搬進來的進來的前兩天,莫比揚態度異常好,老老實實的,酒也不喝了。雖然還是什麼都不幫,但人好歹在屋裏待著。

“老三做飯是不是挺好吃的?”

盧曉鼻腔裏哼了聲:“還行。”

“那讓搬過來跟我們一起住,這樣天天就有人給我們做飯了,你說行不行?”

“那是不是我天天就有現成的飯吃了?”

“那是必須的,老三最喜歡做飯了。我們倆個天天吃現成的,正好他那個房子到期了,讓他跟我們住,反正還有一間房間空著。”

“可以啊,他啥時候搬過來?”

“我跟他說一下,下午就可以搬過來了。”

“那個裏沒有床,咋搞?”

“讓他到他們屋的去弄張床搬過來就行了,這還不簡單。”

“好的。”

盧曉答應的挺幹脆,莫比揚也行動的挺快,不一會兒的功夫,老三就提著東西過來了。

其實老三長的還挺帥的,都是一個學校的,當時比盧曉高一年級,還是屬於校草的那一種。這幾年好像被一個女人騙婚了上十萬,然後就人有點傻傻的感覺。但是在吃喝玩樂中,倒是比誰都會享受。

他和莫比揚兩個人就像親兄弟一樣,每天都要視頻通話個一次,盧曉有時候都挺懷疑,這兩人是不是有一腿。

自從搬過來了,反正兩人更加離不開了,除了上廁所,睡覺,兩人都在一處待著。

比如:一起睡到中午起來,盧曉起的早,把菜買好,米飯蒸上。到點了,老三起來把菜炒了,兩個人把飯一吃,不超過半個小時,樓下就響起發動機的聲音,然後消失,再然後半夜兩三點回來,每天都如此。

有時候,半夜回來了,兩人還要交流一下,酒桌上的事情。誰誰喝酒是個渣渣,誰誰做人不行,誰誰又在那裝大象。

時間久了,盧曉都覺得自己是多餘的,甚至感覺自己就像是個小三,影響人家夫妻的感情了。盧曉理解不了,這結婚了,還能玩的這麼灑脫,是心有多大。

而莫比揚卻每天沉醉在酒桌上,樂不思蜀的,全然忘了作為一個男人基本的能力,掙錢養家。

每每盧曉看著他們走後,餐桌上的殘羹剩菜,廚房裏的亂七八糟,盧曉就心一陣陣的難受。這哪裏是找了一個給自己做飯的人,這全然就是給莫比揚找了一個玩伴,讓莫比揚玩的更加心花怒放。老三除了洗菜,炒菜,剩下的什麼都不管。

這樣也就算了,到後來,盧曉不僅要給莫比揚洗衣服,還得給老三洗衣服。盧曉心煩的跟張茵聊起這事,張茵也認識老三,而且還挺熟,初中的時候還在一個班。

“你這多美,天天還有人給你做飯,我這天天都是自己做飯,稍微做的不好,她爸爸回來就在那嘰歪。”

“我哪兒好了,人家都做個飯,碗不洗,鍋不洗的。我以前恨不得隻用做我自己的飯,洗我自己的碗,現在不僅要多洗,還要幫忙人家洗衣裳。”

“那有點過分了。”

“都這兩天個人天天睡到中午一起來都跑了,半夜三更的再回來。”

“那老三他父母都不說他?你這相當於在給人家養兒子啊。”

“說啥子,他們兩個天天跑的可歡實。前兩天吃飯聽老三還在那說他媽喊他回去,他還說不回去,回去了又要開批鬥大會。我也不知道這兩個大男人天天玩的咋這麼心安理得,恨不得再過幾年都奔三了。他一個結了婚的人,天天還把老三帶著一起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