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寬說道:“大師兄,我練完了拳,就去麵館幫忙。上午還幫師傅去嶽家下戰書。”
陳彥至點了點頭,背著手,離開了小院,向麵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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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振東的踢館,讓整個佛山武術界都不滿。可是沒有辦法,誰叫嚴振東武功高強呢。到了現在,依然沒有哪一位館主或者掌門人能在他嚴振東的手上撐到第三個回合。
今天,嚴振東將挑戰佛山刀法第一的嶽家。
嶽家刀在整個佛山,甚至是廣東省,都是赫赫有名。黃飛鴻不出戰,佛山武術界將擊敗嚴振東的希望,放到了嶽家的身上。他們希望嶽家能出頭,將嚴振東這個北方佬趕出廣東佛山。
梁寬將戰書送到了嶽家。
“嶽家的人聽挺好啦,我師父嚴振東日落之後,就要挑戰你們嶽家刀。你們做好準備。希望嶽家刀不要輸得太難看。”梁寬對著嶽家大聲喊道。
周圍站滿了看熱鬧的人。
嶽家的一位弟子出來,冷聲道:“嚴家武館,欺人太甚。怎麼,嚴振東這個北方佬,想要憑一己之力,對抗整個佛山武術界不成?”
梁寬嗤笑一聲,臉上的表情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這戰書,你們是接,還是不接?不接戰書,隻要嶽家說一聲,嶽家刀法,不如嚴家武館的拳術厲害,我立刻就走。”
嶽家弟子冷哼一聲,一把將梁寬手中的戰書奪了過來:“梁寬,你也是廣東人。可是你現在成了吃裏扒外的混蛋。回去告訴嚴振東,讓他洗幹淨脖子等著。日落之後,他就能見識我們嶽家刀的厲害。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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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寬下了戰書,鼻青臉腫,滿頭是血地回到武館。陳彥至正提著餐盒來到武館,給師父嚴振東送飯。
武館太小,嚴振東和梁寬的吃飯問題,都是在陳彥至的小麵館解決。基本上都是陳彥至將飯菜做好,再送過來。
陳彥至問道:“梁寬,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嚴振東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是不是嶽家打的?我嚴振東的徒弟他們都敢打,真是好大的膽子!既然嶽家不講規矩,那我同樣可以不守規矩!”
徒弟被打,師父臉麵上自然不好看。梁寬帶一身傷回來,嚴振東不生氣才怪。
梁寬說道:“師父,大師兄,不關嶽家的事,是沙河幫的人幹的。我在回來的路上和沙河幫的人起了衝突……”
陳彥至眉頭一皺:“沙河幫,你怎麼惹上那些臭名昭著的家夥?”
沙河幫不但收保護費,還綁架婦女,買賣人口,勾結洋人,可以說是壞事做盡。陳彥至的麵館,都要給沙河幫交保護費。以前沒有練拳,陳彥至還有點畏懼沙河幫的勢力,現在陳彥至沒有將沙河幫放在眼裏。等拳法有成,再親自去收拾他們。
梁寬苦笑道:“大師兄,不是我要去招惹沙河幫,而是沙河幫的那些家夥來招惹我。我是被逼無奈,才和他們動手。”
陳彥至對嚴振東說道:“師父,您先吃飯,我帶梁寬去寶芝林找黃師傅開些藥。你看看他的傷勢,不用藥,肯定會留下疤痕。”
嚴振東點了點頭說道:“早去早回。到了寶芝林,說話注意點,不要落了我們嚴家武館的麵子。”
陳彥至帶著梁寬出了武館,梁寬有點不太願意去寶芝林。陳彥至笑著說道:“覺得自己得罪了黃師父,有點不要意思去見他?你放心,黃師傅沒有你想的那麼小氣。他是洪拳宗師,不會和你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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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來到寶芝林,陳彥至心境有些不一樣。前三次來,都是有求於寶芝林,想要拜師黃飛鴻,可是這次,他是以客人的身份上門。
黃飛鴻見到陳彥至和梁寬,一臉和氣,沒有絲毫不高興,但是他的幾個徒弟,就沒有給梁寬好臉色了。梁寬低著腦袋,站在陳彥至的身後,一言不發。
陳彥至向黃飛鴻抱了抱拳:“黃師傅,我又來打擾了。梁寬和人打架,一身是傷,您是廣東最好的外科大夫,我隻能將他帶到你這裏來。”
黃飛鴻熱情地說道:“彥至你過譽了,我黃飛鴻雖然有點醫術,但不敢自稱是廣東最好的外科大夫。彥至,梁寬,快屋裏請。阿蘇,上茶!”
齙牙蘇原名林蘇,有一口很有特色的齙牙,武功不怎麼樣,留洋歸來,不但會英文,還有一手精準的槍法。算是黃飛鴻徒弟中的一個另類。
黃飛鴻給梁寬開了藥。
等到陳彥至要帶梁寬離開了,黃飛鴻才說道:“彥至,你師父嚴振東這段時間不斷踢館,各大館主和掌門人都有很大意見。凡事,希望他不要做得太過。否則就算你師父武功再高,以後在佛山也很難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