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一指歎了口氣,說道:“教主,那我就下針了。可能會很痛,很辛苦,希望教主能忍住。”
任我行說道:“本教主什麼樣的苦沒有吃過?快點施針,別婆婆媽媽的。真是讓人不痛快。”
平一指的眼神變得專注起來,手中的銀針忽然刺入了任我行背部的大穴。任我行沒有感到絲毫疼痛。可是,隨著平一指刺入體內的銀針越來越多,任我行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
任我行感覺越來越疼痛,痛入骨髓。
要不是他意誌堅定,早就大吼大叫,甚至昏死過去。
這種疼痛,就像是自己墮入了十八般地獄一樣,讓人生不如死。
任我行的皮膚開始發燙,皮膚裏麵的筋脈和血管膨脹,像是一條條蚯蚓在蠕動,很恐怖。
兩個時辰之後,平一指在任我行的身體刺入了最後一根銀針。
任我行原本花白色的頭發,全部變成了銀白色。
任我行睜開了眼睛,站起身來,大聲笑道:“哈哈,本教主的傷勢終於痊愈。而且還功力大增!東方不敗,陳彥至,你們兩個給老夫等著,老夫要將你們碎屍萬段。”
傷勢被壓製了下去,再加上功力大增,任我行產生了一種自己天下無敵的錯覺。
可是平一指知道,任我行是透支身體的生機,才換來的功力。任我行這種“回光返照”的狀態,可以支撐一年。一年之後,任我行就算不死,也會隻剩下半條命,徹底成為生活不能自的廢人。
到了那個時候,任我行這一代梟雄將會徹底落幕。當然,任我行要是能活到那個時候的話。
任盈盈和令狐衝聽到了任我行的笑聲,連忙趕了過來。
見到任我行的狀態的時候,二人驚呆了。
任盈盈大聲問道:“爹,您的身體痊愈?還有,您的頭發,怎麼全都白了。”
令狐衝疑惑地問道:“任前輩,您這是?”
任我行笑道:“平一指給老夫治好了內傷,還讓老夫增強了功力。此刻,老夫再也不怕東方不敗叛賊和陳彥至那條鷹犬了。”
任盈盈搖頭道:“不可能。這世上,根本沒有這樣的醫術。就算是扁鵲在世,華佗重生,都不可能讓爹您的傷勢一日之間痊愈。更不可能讓您的功力大增。醫術不是仙術。”
任盈盈跟隨陳彥至學武的時候,陳彥至經常給她和曲非煙講,練武是為了強身健體,是為了增強精氣神。任我行此刻的狀態,看似強大,但是頭發全部雪白,雙眼帶著血絲,這是精氣神消耗過多的樣子。
精氣神是什麼?
就是生機。
過多消耗精氣神,是會短命的。
任盈盈死死地盯著平一指,冷聲問道:“平一指,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要害我爹?”
任盈盈其實一點都不知道真實情況,她是在炸平一指。
平一指低著頭,將情況詳細地給任我行和令狐衝說了一遍,最後說道:“聖姑,令狐公子,教主報仇心切,必須要增強功力。屬下是沒有辦法。教主此時的狀態,可是維持一年。”
任盈盈眼中帶著淚,嗬斥問道:“那一年之後呢?”
任我行說道:“好了,盈盈,此事不怪平一指。是爹要求他這樣做的。等爹上了黑木崖,吸了東方不敗的一身真氣,到時候一定可以壓製住傷勢,不讓其爆發出來。”
任盈盈流著淚說道:“爹,您這又是何苦呢?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就是多等幾年,又有什麼關係。可是您現在,真的讓女兒很擔心。”
任我行千方百計想要增強功力,奪回教主之位,不惜透支自身生命力來達到目的。
陳彥至則是為了增加一點壽命,博覽群書,上華山和武當。
人與人是不一樣的,任我行是一個真正的梟雄,陳彥至算是一個堅定的修行者。
若是陳彥至知道了任我行的做法,怕是都要翹起大拇指,說一聲“佩服”。
任我行這不是練功,是在玩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