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笑著對赤讚上師點了點頭後,得到了對方的回答淩天行自然也不會忘記自己也還有一個問題,所以抬起左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之後,淩天行這才繼續開口說道:“上師以誠相待,我也就不必和上師說假話了。之所以我這次希望能幫助上師您,其實除了我九組的身份職責之外,也是有一些私人原因希望能抓住殺害您弟弟的那名殺手。說實話對於這一次上師您弟弟的葬禮上那名殺手是否真的會再次出現我也並沒有十分的把握,所以在這裏我是真的很感謝能得到上師您的信任。”
“嗬嗬!淩居士言重了!雖然身為出家之人,但對於我這個弟弟我還是有些感情的。其實說起來我在得知達瓦的死訊後就一直很納悶,達瓦他雖然自幼習武,但幾乎也和我一樣沒怎麼出過藏西。可那叫許文強的殺手竟然盯上了他,這一點在淩居士昨晚來之前我都一直沒想通過。唉…現在再想想,如果那許文強的真正目標其實是我的話,那麼這一切也就的確能夠說得通了。隻是很遺憾,如果我早知道事情是這樣,達瓦他應該也就不會遭遇這樣的意外了。”
眼看著在歎息聲中赤讚上師的眼裏出現了一抹悔意,淩天行自然能夠明白眼前這位佛門賢達的心情。所以沒有再說什麼淩天行隻是靜靜地站著,對於這位赤讚上師,他隻是很清楚如果對許文強的推測是真的話,那麼今天自己絕對不能讓那個家夥得逞。
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天葬台那邊的準備儀式似乎已經差不多了。在聽到門外有人前來通報之後,淩天行這才隨著赤讚上師一起離開了廂房之中。
對於藏西人來說,天葬是嚴肅且神聖的。所以雖然事前並沒有到過天葬台,但跟在赤讚上師身後淩天行的表情也早就在踏入天葬台的那一刻變得十分正經了。
在淩天行和赤讚上師他們到達天葬台之前,台中的天葬師看樣子已經準備好了一切。眼看著那天葬台上個比個雄壯的鷹鷲們,淩天行很清楚它們就是藏西人眼中上天的使者。
此刻紮西達瓦的屍體很明顯就在台中,隻不過儀式還未開始,所以屍身還被白色的裹屍布所緊緊包裹著。
眼前的場景毫無疑問顯得格外的肅穆,但就算如此淩天行還是記得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所以除了寸步不離地跟在赤讚上師身後以外,他也在觀察著此刻到場的其他人。
不過今天在場的大多數是和赤讚上師一起來的喇嘛們,另外就隻有紮西達瓦的家屬。在跟著赤讚上師一起過去和那些家屬們打招呼的時候,淩天行並沒有發現其中有什麼可疑的人物混在其中,這一點不由讓他希望能第一時間發現許文強的想法落了空。
而眼看著台中那名天葬師走過來和赤讚上師說了幾句藏語之後,赤讚上師就這麼走到了事先為他準備好的位置開始誦經之後,跟在赤讚上師身後的淩天行忍不住微微皺起了眉頭。
很顯然淩天行他自然清楚這也就意味著天葬儀式的開始,但越是這麼順利,淩天行卻反而越覺得有些不太好的預感。
隨著身邊的那些喇嘛們一起,淩天行也不得不假裝開始低頭和赤讚上師一道誦起經來,而看著不遠處的天葬師已經將紮西達瓦屍體之上的裹屍布緩緩打開,淩天行隻能將自己的警惕性提升到了最大。
對於天葬淩天行並沒有任何抵觸的意思,畢竟對於宗教文化和地方習俗,這個家夥多少還是很尊重的。可說心裏話隨著目睹著台中的天葬師是如何一步步處理紮西達瓦的屍體後,淩天行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第一時間就將“屠夫”這個詞和天葬師聯係到了一起。
而隨著不遠處的天葬師一刀刀熟練地將紮西達瓦就這麼剝皮剔骨,讓淩天行有些意外的實際上還是天葬台上的那些鷹鷲。說起來淩天行還是第一次知道,這些天葬儀式上的鷹鷲們似乎並不是想象中那麼充滿了原始的獸性,原本他還以為當天葬師開始處理屍體的時候,這些鷹鷲們就會一擁而上去爭搶屍體呢。但眼前的實際場景卻是,一直到紮西達瓦的屍體被肢解的很細致之後,隨著天葬師的命令,那些鷹鷲們才開始衝上前去。
很顯然這些天葬用的鷹鷲明顯是有著訓練的,但就在淩天行剛好在暗暗感歎這件事的時候,一陣危險的感覺卻是突然就從他的心中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