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我就說那顆彈頭有哪裏不對呢,我現在才反應過來的確沒有誰會喜歡鐵質的彈頭才對。你說它不僅容易生鏽不說而且還對槍不好,不過要是它根本用不著槍的話,那麼倒也無所謂,你說對麼?傳說中的殺手之王許、文、強!”
隨著腦海裏的思緒已然變得清晰無比,淩天行的身影瞬間就出現在了天葬台的中央。眼看著麵前那名有著黝黑膚色、裝著喇嘛服、身材略顯臃腫的中年天葬師,說實話就算是現在淩天行也很難相信這樣一副外表的人會真的就是那神秘的許文強。
不過此時此刻淩天行的心裏已經無比的確信,所以目不轉睛地看著麵前那一臉驚慌失措模樣的天葬師,淩天行一麵緩緩地蹲在了他的麵前一麵露出了他那標誌性般的微笑。這一刻他背在身後的右手依舊還在本能般地進行著那自殘的習慣,可那被喇嘛袍遮在其中的右手,實際上遠比平時要多了幾分類似激動的微微顫動。
而也不知是不是淩天行的話起了什麼作用,此刻仰倒在台中原本一臉驚慌正無辜地用藏語念叨著什麼的天葬師,在突然沉默著盯了淩天行足有數十秒後,他這才瞬間變得無比平靜然後坐直了身子。
“嗬嗬嗬,我也是覺得剛才怎麼那麼眼熟呢,原來是福大命大的淩大少!怎麼?不去和一五組玩遊戲,卻反而有閑情跑這麼大老遠的來看我,我還真是愧不敢當啊。”
很顯然這位天葬師的笑容和行動已經完全無異於承認了自己的身份,而沒有再繼續演下去,明顯也是很清楚淩天行已經認定了他。
眼看著對方不急也不忙地就這麼和自己相視而坐著,這還真是淩天行第一次和這位他“朝思暮想”的殺手之王第一次麵對麵。原本淩天行曾幻想過無數次的那些自己見到許文強會怎麼樣的場景一個也沒有出現,相反現在的他倒是對這位許文強的冷靜和從容,有了別樣的感覺。
聽到這位許文強口中那些更像是玩笑的話語,淩天行不由地笑得越發燦爛。“殺手之王還真是會說笑啊,這按理說愧不敢當的應該是我才對啊,我不過是一個一無是處的敗家子,但你竟然還記得我,這我何止是愧不敢當!簡直是受寵若驚呢!嗬嗬!”
“哈哈!淩大少謙虛了!你可是我手上唯一失手過的目標!而且這一失手還是兩次,嗬嗬…兩次!淩大少!這對我來說可是我職業生涯上最大的汙點,你說我又怎麼可能不記得你呢?”顯然對於淩天行同樣充滿玩笑口吻的話許文強忍不住也大笑了起來,而當舉起自己的右手伸出兩根手指之後,一麵搖了搖頭這許文強才一麵拍了拍自己袍子上粘滿的草屑繼續說道:“再者說,你淩大少後來可是更讓我沒想到啊,不僅加入了九組,而且名聲是一天比一天大!雖然我不確定得到的消息是不是都那麼可靠,但是我聽說大少你不是才不久之前剛把歐洲給鬧了個底朝天麼?所以說你這樣的大人物我怎麼可能忘記?忘不了!忘不了啊忘不了…唉!”
靜靜地看著許文強就這麼在自己的麵前若無其事地整理著他身上的那件喇嘛長袍,淩天行並沒有說話就這麼始終微笑著。聽完了許文強的話後他隻是緩緩地掏出了自己的香煙和打火機,而讓人沒想到的是他給自己點燃了一支之後,就這麼又掏出了另一支遞到了許文強的麵前。
當看著許文強毫不客氣地淡然一笑隨即接過了他遞過去的香煙並點燃之後,淩天行這才十分平靜地開口問道:“現在你打算怎麼辦?你可是傳說中從未被抓住過甚至都沒人知道你長相的殺手之王!就這麼被我們抓住而且看清了臉,這可不太符合你傳聞中的作風啊?”
“嘁!殺手之王?狗屁的殺手之王…呸!”很是淡然地聽著淩天行的問題,許文強隻是有些不屑一顧地撩了撩自己胸口的衣襟然後朝著旁邊吐了口口水。“我一向隻是為了錢殺人,什麼樣的名聲對我來說毫無意義!你以為我特麼沒想過離開麼?說實話剛才失手之後我就想走,但我之所以一直忍到現在,還不是因為認出了淩大少你!”
說到這裏許文強明顯地頓了頓,而在深深地看了依舊微笑著的淩天行一眼後,他這才繼續說道:“你的本事我剛才多少還是看出了點,而更重要的是你還有一位在那邊山上曬太陽的朋友!其實除了淩大少你和你的朋友外,難道你真的認為我會怕那個老喇嘛身邊的那群廢物?哈哈!我特麼是很清楚我壓根沒什麼脫身的機會,所以我也幹脆懶得費神了!行了,淩大少!幹我們這行必須會看人,我知道你是不會放過我的,因為不管你自以為隱藏得多好,但我在你的眼睛深處…已經看到了仇、恨!動手吧,不管你是為了自己還是你的誰!嗬嗬…兩次失手今天又栽在你的手上,這特麼也是命!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