貢直梯寺距離薩拉市區並不算遠,但以路程來說的話,徒步往來絕對也不是什麼輕鬆的事。不過好在尋找代步工具並不是什麼太難的事,很快淩天行和炎星還是在車站不遠處的停車場裏,找到了一個剛好要回市區的好心的當地人。
當順利的搭乘順風車到達市區內的班車總站後,果不其然在站台旁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淩天行他們再度發現了陳溪然留下的碎布。
從這塊小碎布指示的方向來看,陳溪然明顯是朝著越來越熱鬧的市中心去了。對於這一點淩天行和炎星雖然著急,但在人流量如此密集的地方,他們倒是沒先前那麼擔心了。畢竟許文強如果真的發現了陳溪然,那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應該多少也會有些顧忌才是。
而與此同時淩天行他們也很清楚一點,那就是人流量的增加盡管會為陳溪然的行動提供掩護,可是麵對極為會隱藏自己行蹤的許文強,淩天行和炎星又很害怕陳溪然會為了跟上對方而選擇過於冒險的舉動。
所以無論如何當務之急淩天行他們必須先追上孤身一人的陳溪然,否則以許文強的謹慎小心要是被他先發現了自己被人跟蹤,淩天行可不敢保證那家夥到底會不會真的有所顧忌。
說起來陳溪然的確是足夠的聰明和冷靜,盡管淩天行和炎星已經順著沿路留下的標記追至了越來越熱鬧的鬧市區,但每當二人需要確定方向的時候,他們還是總能在最不起眼偏偏又最為關鍵的位置找到陳溪然留下的線索。
當躋身於人來人往的大街中時,為了方便行動淩天行也幹脆脫掉了穿在最外麵的那件喇嘛袍子。而對比起這家夥一直穿在裏麵的自己的那身休閑裝,的確淩天行的德行還真是和喇嘛的裝扮有些不太搭調。
一路之上由於身處的環境人越來越多,淩天行和炎星也發現陳溪然留下的標記開始有了更多的變化。似乎是在跟蹤的過程中弄到了一支筆,在一家服裝店的牆縫裏,淩天行他們終於發現了一塊寫著字的碎布。
“天行!溪然怎麼說?”
“這上麵沒寫太多內容,隻是寫著‘紅霞飯店’還有一個時間。一點四十三分…就在十五分鍾之前!看樣子溪然是想告訴我們她是多久留下的這塊碎布,這樣好提醒我們和她還有許文強之間的距離。”
“嗯,十分鍾…應該不是太遠,天行!快查查那個紅霞飯店,看樣子溪然應該是得到了許文強的目的地。”
看著手中的那塊碎布,隨著淩天行和炎星兩人稍一合計,很快他們便知道了陳溪然留給他們的這些東西是什麼意思。所以兩人在淩天行利用手機查看了那家紅霞飯店的地址之後,立刻便按照那飯店的方向趕了過去。
而就在淩天行他們發現那塊寫了字的碎布之時,此刻的紅霞飯店之中,坐在一個角落位置上的陳溪然卻顯得有些著急。
要知道陳溪然的確是一直從貢直梯寺起就跟蹤著借著混亂逃走的許文強,盡管在混亂中那個家夥毫不猶豫地卸下了他的易容裝扮,可是從許文強身份曝光開始就始終沒把目光移開過的陳溪然,還是第一時間就鎖定了他的身份。
由於當時事發突然陳溪然根本找不到機會提醒已經和另外兩個神秘人交上手的淩天行,所以情急之下陳溪然也隻好隨著混亂的人群一起,就這麼跟著已經改變了模樣的許文強回到了薩拉市區。
先前一路之上由於有著早就換好的服裝的掩護,所以陳溪然始終都沒有被許文強所發現。當一路小心地尾隨著他直到剛才那家服裝店時,陳溪然都無比慎重的努力隱藏著自己的行蹤。而也就是在那裏陳溪然發現許文強不僅重新買了一身衣服,並且他還在離開服裝店之前打了一通電話。
對於那通電話的內容並不敢太接近許文強的陳溪然並沒有聽清楚全部的內容,可在壯著膽子假裝和對方擦肩而過之時,她卻剛好聽到了那紅霞飯店的名字。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在許文強離開服裝店後陳溪然借用櫃台上的筆給淩天行他們留下了那塊寫著字的碎布,但害怕耽誤太久跟丟了許文強,藏好碎布以後陳溪然又很快跟著他來到了現在的這家紅霞飯店。
盡管剛才並沒有聽清許文強到這裏來的原因,不過根據一路上對這家夥的觀察,陳溪然相信他應該是來這裏見什麼人才對。而隨著陳溪然進入飯店之後選了現在這個角落坐下沒多久,果不其然的確很快就出現了一個穿著藏服、手上提著個黑色旅行包的中年男人走到了許文強所在的桌位坐在了那家夥的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