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萍漲紅了臉,不再說話,估計想起了上次自己的倒黴事情。
“沈苓煙,今日由本郡主和你比試如何?”海棠郡主的聲音悠悠響起,“本郡主聽說沈姑娘本領高超,很想領教領教。”
“郡主想要怎麼比試?”
沈苓煙可不擔心她的身份,何況這悠然王府之前因為牽連到安王的事情,小王爺和二公子都已被女皇囚禁,剩下個海棠郡主又何足懼?
“本郡主見沈姑娘箭術不凡,不如咱們先來比比箭術如何?”
“好啊。”沈苓煙雖然箭術是後來才慢慢學會的,但是由於她平時勤加練習,倒也進步了不少,所以盡管見海棠郡主胸有成竹的模樣,她卻也不怕。隻是,畢竟人家箭術的學習遠遠早於自己,她不想一下子就輸掉,否則那些女人將會有更多的笑談。於是,她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
“但若是純粹以射取獵物來比賽箭術,可就沒什麼意思了,也顯不出郡主你我的本事,不如咱們換個方法玩吧?”
“沈姑娘覺得如何比試才能顯出你我的本事?”
沈苓煙不懷好意地說道:“很簡單,咱們兩人分別用箭射向對方,雙方在躲避的同時,看誰能同時射中對方,射中對方且自己完好者為勝,如何?”
海棠郡主沒有答話,一旁的白玉萍忍不住大聲叱道:“沈苓煙,你這出的什麼餿主意?!郡主乃千金之軀,可不是你這種鄉下小姑娘能比的。萬一傷到了,你負責得起嗎?”
沈苓煙輕輕哼了哼,“白小姐這話可不對。難道白小姐認為郡主玩不起這個遊戲?還是郡主沒有膽量玩這個遊戲?”
“胡說八道!郡主自是有膽量和你玩。”白玉萍被她一陣搶白,氣得直跺腳,“我的意思是郡主身份尊貴,不能隨便下場。”
“白小姐這麼說豈不是置郡主於言而無信之地嗎?”沈苓煙嗤笑地看著她,“白小姐可別忘了,這箭術比試可是郡主先提出來的,小女子也隻是恭敬從事。”
“你……”白玉萍發覺自己無論如何說法都會陷入沈苓煙的陷阱中,不禁氣得狠狠瞪著她。
海棠郡主揮了揮手,讓白玉萍平息怒氣,“既然比試由本郡主提出,本郡主自然不會言而不信,更不會膽怯退場。就如沈姑娘所說之法,咱們來比試比試。”
見她應了自己,沈苓煙得意非常。如若海棠郡主不敢下場,比試將不再進行,自是最好的結果;若是海棠郡主礙於麵子下場,以她的飛仙步,怎麼也躲得過海棠郡主的羽箭。所以這種比法,怎麼說自己都是十分勝算。
見海棠郡主要下場,她身後的男男女女都急忙阻止她。
“郡主不可……”
“郡主萬金之軀,豈可進行如此危險的比試。”
“郡主,不用和那鄉野女子一般見識。”
…………
沈苓煙看著眾人的反應,心裏暗自高興,其實這正是她想要的結果。
這時,一名男子走到海棠郡主身邊,單膝跪地,抱拳施禮,朗聲道:“郡主,讓小的替郡主下場吧。”
眾人都吃驚地看著那名男子。
隻見那名男子不卑不亢地說道:“郡主乃是千金之軀,當然不能隨意下場和人比試。小的是郡主的夫侍,所謂夫妻同體,卻也能代表郡主。如此,郡主自然不會失信於人。”
原來這人是海棠郡主的夫侍。
沈苓煙沒想到她的夫侍裏頭居然還有如此有膽有識之人。
雖然他身為郡主夫侍,根本不能和郡主相提並論,更不能輕易代表郡主身份。不過如今這情形,他這一番話倒是讓海棠郡主非常滿意。
“說得好。”海棠郡主微笑著點了點頭,“那你就代表本郡主下場和沈姑娘玩一回好了。”
那人微微一笑,走到沈苓煙和海棠郡主中間,手一擺,“沈姑娘,請吧。”
想不到如今形勢又變了。沈苓煙雖然知道自己不會輸給那名男子,可是這樣比試的含義可就不一樣了。那名男子若是贏了,自是海棠郡主的榮光,可是若是他輸了,也可以推脫說學藝不精,反正和海棠郡主沒什麼關係。倒是沈苓煙變得形勢不太好了。
她正要上前答話,一旁的顧飛搶先說道:“既然海棠郡主不打算親自下場,我覺得沈姑娘也沒有下場的必要。不如由在下來會會這位仁兄如何?”
顧飛說著,走到那人麵前,略帶挑釁地看著他。
那人也不惱,“不知閣下是沈姑娘的什麼人?”
“親密之人。”
沈苓煙聽他這麼一說,不禁臉紅了紅。什麼叫親密之人,很容易被人誤會好不好。
海棠郡主和她身後那些女子果然都露出一副恍然的嘲笑表情。
沈苓煙撇開頭,不理她們。
倒是那名男子並不以為意,對著顧飛抱拳道:“既然如此,那咱們也不需要再比什麼箭術了,直接比武吧。”
“好。”
顧飛剛說完,那人突然出手,淩厲的掌風朝顧飛一掌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