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過最後一人的□□,景樂陽低頭從地上站了起來:“這樣可以了嗎?”
“可以,可以,沒想到景少這麼玩得起,果然是我們的好兄弟。”劉少眯了眯眼,“來喝一杯酒,我們來繼續玩。
景樂陽不看對方,爬自己一個忍不住會捅死對方,他接過酒杯一口氣喝幹了,火辣的酒刺激得他喉嚨痛,連眼淚都差點辣出來。
“玩什麼?”有人插嘴。
劉少眼珠一轉:”景少不是最愛打賭呢嗎?那就玩這個好了,不過這次賭約的對象就是景少了,我賭大家每人吐景少一口唾沫,他都不會生氣離開這個房間,誰要賭?”
景樂陽猛地抬起頭來,狠戾地朝他看去,氣得身子打顫,還有完沒完了?
劉少就是故意的,景樂陽如果接受當大家的玩具,必然承受每個人的羞辱,那相當於是房間裏的每個人都徹底地得罪他了。
大家隻要不蠢,就不會給景樂陽報複他們的機會,隻會一致地打壓他。
當然,景樂陽大可以拂袖而去,那之前的就作了無用功,不但白白受了一場屈辱,出了這個門,以後再想敷上來可沒有那麼容易了。
他倒要看景樂陽會怎麼選擇?
“不會吧,怎麼會有人被吐口水還不生氣的,我賭景少會走?”這家夥大概是喝醉了,想也沒想地將打賭當成了既定事實。
“來來,我先來,我來吐口水,這麼好玩的事我還沒試過呢!”酒鬼搖搖晃晃的到了景樂陽麵前,長著臭嘴就要吐。
景樂陽聞到一陣惡臭,本能地避開,質問道:“先前是我願賭服輸,讓我鑽大腿,我也認了。可這次是不是太過分了,問也沒問就拿我打賭,我同意了嗎?”
劉少假惺惺地笑:”看你說的,大家都不是為了逗樂子嗎?而且,你從前拿著別人打賭的時候,難道專門問過他們願不願意?”
當然是沒有的,許多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成了他們打賭的犧牲品。
景樂陽想說那能一樣嗎?他是他,別人是別人。
可是當他環視房間,發現大家都一副習以為常的表情時,不由心生寒意。
沒有什麼不同,現在的自己在他們眼中一樣是弱者,可以由他們隨意擺布,這不是自己曾經做過的事嗎?
這一刻,景樂陽冥冥之中真的感覺到一陣恐怖,好像他以往造下的罪孽,開始返回到自己身上。
他以操縱他人的人生為樂,如今也被人視作玩具。
“不要欺人太甚,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風雲變幻無常,焉知你們家裏不會有敗落的時候,做事留一線,總沒有什麼壞處。”景樂陽太陽穴突突地跳動,勉強道,“我真的把大家當朋友。”
“放屁,這話你自己信嗎?你還當是以前景家鼎盛的時候。我告訴你,就是欺負你怎麼了?忘了你自己是什麼德行了。還有,我們可不像你,為了一個外麵的女人親手得罪未婚妻,給家族帶來滅頂之災,真是有夠蠢的。”劉少越說越解氣,伸出手不停地拍打景樂陽的臉。
“我們拉著你玩是看得起你,就算吐你口水又怎麼了,老子沒叫你咽下去已經是給你麵子了,真的這麼有骨氣你倒是走啊!”
景樂陽死死地盯著劉少:“你一定要跟我作對了?”
他做了這麼多,甚至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跪下,爬過他們的□□,不是為了最後被人一再踐踏的。
劉少生氣了:“呦,脾氣還挺大,我就是跟你作對怎麼了?我讓你跪下舔我的鞋子,你又能拿我怎麼樣?嗯,拿我怎麼樣?”
他最恨景樂陽仗著家世不將其他人放在眼裏,頤指氣使的樣子,如今當然是看他越落魄越好。
景樂陽雙眸赤紅,幾乎紅得滴出血來,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了。
從來錦上添花難,落井下石易,他想借他們的關係崛起,人家也不是傻子,憑什麼被他利用。
他們隻會樂意看他淪落成泥,然後趕上來踩上一腳,絕不會給他出頭的機會。
利令智昏,那他剛才的忍辱負重算什麼,送上門的小醜,自取其辱嗎?
景樂陽被憤怒擊毀了理智,他想也不想地操起一旁的酒瓶砸在了劉少的頭上,嘶聲道:“那你就去死吧,我要殺了你!”
房間裏頓時亂成一團。
“血,血,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