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小安子一聽這話,立刻就跪在床頭,聲音苦澀而惶恐:“奴才該死,請太子殿下責罰。”
在皇宮裏,他們這些‘特殊’奴才是不能在主子麵前提及那些汙穢東西的,若是在主子麵前說了不該說的話,是要被處死的。
小安子匍匐在地上,等待著太子殿下的責罰,可是等了久久,也不見太子殿下發話,心下不由更加惶恐,他果然是惹怒太子殿下了麼。
“下去吧。”直到小安子雙腿都跪得開始微微發麻,太子穀梁牧月才歎息一聲,聲音略顯疲憊。
“謝太子殿下。”小安子磕頭,跪安。
小安子走後,整個宮殿靜的嚇人,那些宮俾個個如同木頭樁子,一動不動的謹守職位。
穀梁牧月看著床幃,兩眼空洞,似乎沒有靈魂的布娃娃——假如有他這麼歪棗裂瓜般的布娃娃的話。
“以後真的隻能這樣了…”本以為隻要受到攻擊,被人打死,就會再度變成‘靈魂’狀態,能夠回到自己的肉體,現在看來是真的不可能了。
子車汗青那一腳用了七成力道,足以讓她這個身嬌體弱的太子去地府旅遊一圈了,可是,這幾天她除了疼痛,沒有一點靈魂出竅的感覺,這讓她有些泄氣。
若是不能回去,就隻能以穀梁暮月的身份活下去!以一個她最厭惡惡心的存在活下去——男人的身份。
穀梁牧月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既然已經完全想清楚,心底的鬱悶也就此解開,頓時感覺眼前一亮,心情也舒暢了不少,伸了一個懶腰,牽扯到胸骨處的疼痛,不由恨得咬牙:“果然男人都是一樣的讓人厭惡!”卻忘了她自己現在也是一個男人。
……
小安子覺得太子殿下變了,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具體哪裏變了,小安子也說不好,但至少有一點可以確定,太子殿下討厭男人是真的。
自受傷那次王上過來看望太子,隻不過摸了太子殿下的臉,太子爺不顧父子親情與君臣之別,當場幹嘔個不停,嚇得王上還以為太子得了什麼重病,重罰了當時給太子殿下當診的禦醫。
其實禦醫大人真的很冤枉,因為,太子殿下壓根兒就沒讓他碰過一下!
再加上後來,太子大好之後,將整個天璽殿的侍衛全部調離,最後隻留下一個怎麼趕也趕不走的中年侍衛,衛青。
對於衛青的倔強加軟硬不吃的性格,再加上他隻是充當暗衛,平日幾乎很少出現,穀梁牧月隻好隨他去了。
“暮月啊…”知道那天穀梁牧月嘔吐是因為自己的觸碰,皇帝陛下很受傷,為了印證事實,這不,又跑來受虐了。
“父王…可以摸摸你麼。”果然,暮月看自己的眼神淡漠而疏遠,穀梁戰天心底一痛,難道暮月就因為國師大人,已經被傷到如此地步了?
可是,國師大人對他的無視已經不是一次了兩次的事了,怎麼偏偏這次就犯了糊塗?
穀梁戰天覺得他的暮月一定是因為感情再次被國師大人無情踐踏,所以才會導致死心眼的憋出了病。
穀梁牧月看著可憐兮兮看著自己的父王,沉默一下,低聲說道:“你是男人,不可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