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已經到了逐鹿書院,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站在逐鹿書院前,子車汗青詢問。
由於今天是逐鹿書院正式招生,所以,往來的人特別多,用人山人海尚不足以形容,子車汗青與百裏溯夜也不過剛剛抵達,不曾想到恰巧碰上這一天。
“直接進去。”清冷仿若空穀幽蘭的聲音從馬車裏傳來。
“諾。”雖然疑惑,但子車汗青還是遵守。
“來人可是南離國師百裏大人?”由於人流量較大,馬車行駛緩慢,不過百米卻行走了一刻鍾還多。沒有意外的,馬車被攔下。
“正是南離國師,這是太蒼院長的命牌。”子車汗青從腰間拿出一塊銀黑色的令牌交給守衛。
結果令牌檢查了一下,守衛將令牌交還給子車汗青,語氣不卑不亢:“書院內不允許車輛行駛,請大人移駕。”很奇怪的這守衛竟然對一個小國家的國師大人謙卑有禮,不得不讓人側目。
——那人是誰啊,這麼牛逼,在逐鹿書院也敢駕車而行。
——應該不是普通學員吧,這麼大的架子可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出來的。
——真心牛逼,臥槽,好羨慕啊!你看那守衛的神情真他媽的謙卑。那一天老子也能得到這樣的待遇啊!
這時候距離正式篩選還剩下一個時辰,所以大部分的待考學員都集中在廣場上,此時突然出現的一個不算豪華卻也絕對不低調的馬車光明正大的行駛到書院入口處,卻隻是被輕描淡寫的攔下,語氣謙卑有度的說明不能駕車進學院,真是好牛逼好囂張好炫目的存在啊!
“這是應該的。”馬車裏的聲音很好聽。
子車汗青聽到自家大人的話,跳下馬車,一手撐開一柄碧玉骨傘擋在馬車車簾處,一手撩起車簾。
眾多學院紛紛側目,想要看清楚那個能夠駕車在逐鹿書院的人到底是誰。
首先入目的是一雙白底黑紋錦花的鞋,然後是一件沒有一點裝飾花紋的銀白色長袍,如墨長發慵懶的隻用一根線綢綁起,遮住男子大半容顏,隱約間隻能看到男子半張圓潤尖細的下巴,但即便就是這樣,還是讓關注著這裏的人倒吸一口冷氣,這個人好美!
完全落下馬車,那一種幾乎近仙的容顏頓時完全展現在人們眼前,他的年歲像是十七八歲的少年,亦像是二十五六的青年,總之就是給人一種飄忽不定的感覺,但卻讓人覺得無論他的年歲到底幾何,他都應該是美好的。
他的眼神極為淡漠,唇色也是極淡,眉宇間仿若蘊有淡淡憂愁,雙目中如有清淺水霧,而臉上神情更是有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冰冷,當真是飄然出塵,淡雅難言。
“他是誰,真是生的比女子還要美貌。”百裏溯夜那一刹的風情不知醉倒多少癡男怨女。
“天,他就是那淩於九天之外的仙人吧,真不敢想象這世間竟然還有長得如此絕色的男子。”
議論聲紛紛,感歎聲嫋嫋,眼睛卻是一刻也不離開場中那絕色美人。
“大人。”手持青傘,子車汗青微微頷首。
麵對眾人各色眼光以及議論,百裏溯夜麵色淡然,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他看著逐鹿書院遠處教學樓,嘴角翹起一抹幾乎不存在的弧度。
——
“這是你師叔。”慕炎板著個臉給穀梁牧月介紹著此次前來書院報道的師弟。
穀梁牧月冷漠的看著自己所謂的‘師叔’,一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少年。
“在學院裏一般都以師兄弟而稱,但也有例外,無雪是我的師弟,而你現在是我的學生。”似乎看出穀梁牧月的不滿,慕炎解釋。
其實他也很無語啊,一個可以當自己兒子的小子卻是自己的師弟,這也是木有辦法的事啊。
相對於的穀梁牧月的冷漠,澹台無雪就從容多了,隻見他微笑著:“在下澹台無雪,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冷冷憋一眼溫潤如玉的少年,穀梁牧月沒有說話。
她可是記得呢,上次在黑森林裏就是因為這個少年自己才差點命喪黃泉,雖然最後也是他救了自己,但本能的,穀梁牧月還是討厭他。
“呃,至於師叔這件事,還是算了吧,你可以直接稱呼我為無雪。”對於穀梁牧月的無視,澹台無雪有一點尷尬。這又是被無視無視無視無視了啊!
“老師,若是沒有特別的事情,暮月先告退了。”微皺著眉頭,穀梁牧月說道。
澹台無雪(/□):“……”為毛老是忽略我~
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得罪了穀梁牧月這個‘小師侄’,導致他處處給自己冷臉子看,但是澹台無雪覺得既然暮月師侄已經是‘自家人’了,就不能這麼滴冷戰下去不是?
於是,他再度自己湊上去:“剛好我也要回去,一起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