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萱並不生氣,她現在已經清楚,江東騙了他,大佬是被人下藥了。
但她並不後悔昨晚的事。
這男人給她的實在太多,她怎麼做都報答不了他的萬一。
除了自己的尊嚴。
衣服撿起已經不能穿,童萱隻能用來遮掩著站起身,走到衣帽間。
本以為衣櫃裏隻有大佬的衣服,可不想,她的東西仍混在當中,仿佛她從末離開。
感動難以抑製,眼淚劈裏啪啦朝下掉,突然聽到外麵傳來喝斥:“快點滾出來回答我!”
這就是大佬對她的一貫態度。
童萱嘴角勾起一絲嘲諷自己的苦笑。
這些衣服也許是她離開後,大佬就回曦源城堡,想都沒想起叫人來收拾,她自我感動個什麼?
飛快穿好衣服,童萱走出衣帽間,誰都不看,隻顧快步朝外走。
“我問你!”大佬冷冷聲音再次響起,“想要什麼?”
已走到臥室門口的女孩頓住腳步,丟下一句話:“以後不要再見麵。”飛快而去。
嗤嗤嗤!厲晙感覺頭頂冒青煙。
那碗湯,他隨便一聞就知有問題,可他還是喝了,為什麼?
就為找一個借口,讓蠢兔子回來。
能忍到蠢兔子來他容易嗎?舌頭都咬出血了。
一天一夜,他對她的思念已全用肢體動作表現出來,還不夠明顯嗎?
現在又問她想要什麼?
她說,你不要再跟別的女人訂婚,他就不會再跟別的女人訂婚。
她說我們再回到從前,他就和她回到從前,她難道不想那樣嗎?
結果,她丟給他幾個字:以後不要再見麵!
出息了,敢把他的臉丟在地上踩了!
厲晙抓起塊毛巾,邊朝腰上圍邊朝外走,剛到走廊就看到蠢兔子已到一樓,逃也似朝大門口衝,他當即立斷暴喝一聲:“給我站住!”
像被點中穴位,蠢兔子一個激淩一縮脖子站住,門口保鏢也探頭探腦伸出頭來。
有他這句話,保鏢不會讓她走。
厲晙返回房間,慢慢悠悠換了套家居服,讓自己冷靜下來。當他冷冷淡淡走下樓,蠢兔子仍保持那個姿式站著。
厲晙在客廳沙發以一個慵懶姿式坐下,從旁邊桌上抽出一根煙,立即有保鏢上前為他點上,悠閑吸了一口,淡淡吐出一陣白霧,才冷冷道:“誰讓你來這裏的?”
誰讓她來的?是在責問她?童萱皺眉抿唇,道:“江特助。”
她到處看,怎麼影子一樣跟著大佬的江特助,這一刻什麼影子都沒有?
“他是你什麼人?”
這都什麼問題?童萱生氣又不敢不答:“什麼人都不是。”
大佬叼著煙:“他是這棟別墅的主人?”
明知故問,可童萱仍隻能搖搖頭:“不是。”
大佬從鼻孔噴出輕蔑冷笑:“他既不是你什麼人,也不是這棟別墅的主人,他讓你來,你就來?童小姐,你沒腦子?”
見蠢兔子仍保持那個背對他的姿式,厲晙心裏一陣火,喝道:“轉過來我回答!”
“.......”
我現在不是你什麼人,憑什麼要聽你的?童萱心裏一萬個逆反,但身體還是老實轉向大佬,微垂眼眸,嘴不知不覺嘟起,氣息也重了,憤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