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當厲景淵聽到上千億資金已打到他賬戶時,震驚無比。
他可以不相信厲晙,但他還能不相信錢嗎?
而且,把小丫頭送來給他的人都沒來要錢,一打聽,暴斃了。
管他瑪是什麼原因死的,他這不是憑空得了一樁無本好買賣嗎?
“增派人手,好好侍候那丫頭。”
“是!”保鏢剛要去傳達,厲景淵又道,“我去看看。”
他真是好奇,那小丫頭到底有什麼特殊,怎麼能把老四迷成這樣?簡直不合常理。
此刻,童萱站在甲板上曬著太陽。
她請求出去走走,本不抱什麼希望,卻不想得到同意。
一上甲板,就有保鏢上前在她腰間套了根繩子,解釋說風大,怕一不小心把她吹海裏。
童萱什麼都沒說,眼中卻有一絲溫馨劃過。
她突然想起那次在厲少船上,釣魚時保鏢也來給她腰間套上繩子,一定是厲少安排的。
他現在,知道她在這裏嗎?
她不敢奢求他來救他,在這茫茫大海上,從前所有都像是另一個世界的事,生命是那樣渺小,仿佛一陣風就能帶走。
她隻希望他能念她一點舊情,照顧好姥姥。
突然,童萱聽後麵傳來恭敬呼聲:“三爺。”
下意識回頭,她一怔。
一個高大男人突如其來已站在離她兩三米的地方。
一聲“厲少”差點叫出聲,但瞬間就意識到絕對不是厲少。
厲少哪有這樣陰鬱狠毒的目光?
隻不過是身高、臉型輪廓有些像罷了。
雖說她不敢奢望大佬來救她,但並不代表她不渴望夢想成真。
太想太念,才會把眼前男人認錯這麼一秒。
不過,男人居高臨下冷冷看她的樣子,倒挺像大佬。
四個女人鵪鶉一樣縮在一起,瑟瑟發抖的樣子如同等待行刑的死囚,保鏢們也鴉雀無聲如雕塑般站立,唯有海風“呼呼”吹動一切,提醒這還在人世。
不亞於大佬的巨大壓迫力迎麵而來,童萱糟糟站著。
被稱為“三爺”的男人側後,一個特助模樣的男人瞪著她,皺眉低聲喝斥:“還不快叫三爺?”
童萱喉嚨發澀發幹。
之前那四個慘死的女仆,就是眼前這人下令所為。
到底要怎樣的冷血變態,才能做出那樣的事?
可她顧不上可憐別人,她還想活命,她本想像現在那四個女人一樣卑躬屈膝討好,可卻恐懼的一時什麼都說不出來。
特助還要喝斥,三爺一擺手,轉身而去。
他看了,仔細看,不就好看一點,是那種特別能激起男人保護欲的小女人?
也是天底下最最沒用的女人!
若不是留著她能牽製老四,早叫人把她丟去喂他的蟒蛇了。
兩天後,特助來報:“三爺,派去接管航線的人說,厲晙的人沒對他們有一絲為難,都積極配合,隻是事務太過龐大,細節需要磋商,但今天一定能交接完。”
“嗯。”厲晙淵閉著眼睛泡在浴缸,四個絕色美女給他清洗擦拭。
直到現在,他仍感覺不真實。
老四是多麼錙銖必較、陰險狡詐、心狠手辣、毫無人性的東西,再沒人比他體會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