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海市洪哲大學。
夜幕剛至,校內師生都已經稀疏不見。
說來也怪,時至今日,所有的大學都是提供住宿場所的,隻要你掏得起腰包交得起錢,你就可以入住。
可是這洪哲大學空有五棟五層高的宿舍,卻似乎從來都不對學生開放,甚至連接近都是明文禁止的。
更加詭異的是,這所大學所有的學生,教師員工,每至夜幕降臨,全部都像是逃災躲難似得離開學校。
宋廷,22歲,是洪哲大學一名普通的大三學生,家住在西城,父母是生意人,家境還算殷實,算得上是個富家公子哥,沒事就喜歡跟他那群狐朋狗友在一起胡吃海喝。
兩天前,宋廷的死黨酒吧開業,宋廷自然等不及放學就借病出校。
開酒吧的叫嚴止豪,是個官二代,嚴止豪的父親是佩海市公安局的局長,這酒吧所有的投資裏裏外外嚴止豪沒拿出一分屬於他自己的錢,甚至直至酒吧開業之前的所有事項,嚴止豪也都不曾過問,隻是一直坐等開業後當個掛牌老板就行了。
嚴止豪的父親愛於麵子,不想成日被人在背地裏說堂堂公安局的局長兒子是一個扶不上牆的阿鬥,所以才忍痛花費兩百多萬,在東城給他開了這麼一家酒吧。
……
淩晨2點,直到酒吧關門,宋廷才依依不舍的跟早已經醉死在沙發上的嚴止豪道別:“止豪,就說你小子……就說你小子喝不過我吧!”宋廷得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臉頰通紅,踉蹌著走出了酒吧。
宋廷自是喝了個酩酊大醉,離開酒吧的時候甚至感覺地球失去了重力,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途徑的出租車空車十餘輛,卻沒一輛願意載一個酒鬼的,宋廷一頓指桑罵槐:“你大爺的,你們不帶我,我自己走回去。”
宋廷踉蹌著走在馬路上,順道吐了三四次,還摔了兩個跟頭,直到經過洪哲大學他扶在圍欄邊上再次吐了一地,宋廷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嘔吐物,這時才感覺意識恢複了一些,可是他卻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兒,同時感到胸口十分難受,掏出口袋的香煙,點上煙抽了起來,倚著欄杆兒席地而坐。
隔了十來分鍾,借著冷風拂麵,宋廷的意識逐漸清晰起來,他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到馬路中間,四處張望起來,發現這裏正是洪哲大學。
都說這酒壯慫人膽,洪哲大學為什麼一到太陽下山就人去樓空,其實這當地的人都心知肚明,這洪哲大學在當地出了名的不毛之地,聽說在這塊地上,上演過各式離奇恐怖的怪事。
宋廷是個土生土長的佩海人,如果是平日裏,他斷不會深更半夜來到學校附近,但是他這會兒,可是酒後壯士,這胸口上火沒處撒,對著眼前這不毛之地卻產生了濃烈的興趣。
宋廷看著深夜裏的洪哲大學,四周一片死寂,眉頭一蹙吼道:“都說洪哲大學有髒……髒東西,髒東西,哪兒呢?還有什麼太陽落山後千萬別靠近,我看也就是老人傳下來嚇唬小孩兒的。”
宋廷的吼聲像子彈一樣穿破了這片死寂,聲音在暗夜中來回碰撞,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於此同時,洪哲大學內竟然有什麼在回應著宋廷的吼聲,宋廷自然也能清楚的感受得到。就算再喝的爛醉如泥,但是出於生物的本能,宋廷還是打了個寒顫。
由於醉酒未醒,縱使現在拿刀駕在宋廷的脖頸上,估計他都不會逃跑,更何況隻是感覺,感覺自己在被什麼東西監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