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七尺漢子,說話竟然帶著哭腔,讓人聽了既好氣又好笑,我無奈地打開車門,從卡布手裏抽過獵槍:“不能讓它把同伴叫來,必須解決掉它。”
卡布捧了一把子彈塞到他手裏,對他說:“好吧兄弟,你要注意安全,這些狼狡猾得很,而且還比較凶殘,它們可不跟你講情麵。”
我塞了一顆子彈在**裏,沒要手電,自己提槍跳下了車,隻見車下麵伏著的那頭狼雙眼射出幽幽綠光,四腿蓄力,蓄勢待發的樣子。
我不再給它呼叫同伴的機會,舉槍,瞄準狼頭前麵,毫不猶豫扣下扳機!
“砰。”
獵槍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惡狼在槍響同時飛身撲了過來,呈扇形狀飛射出去的子彈,把那頭狼的半邊腦袋打開了花。
我收槍時,惡狼已經撲到身前,一嘴把我的手咬到嘴裏,我被咬那隻手的拳頭使勁攥著,竟然卡住了惡狼的喉嚨。
那頭狼雙目圓睜,被我用拳頭卡住喉嚨,隻有出氣沒有進氣的樣子,看起來好是詭異!
坐在駕駛室裏的卡布被眼前的一幕已經嚇癱在了座位上,他撿起我丟回去的獵槍,裝了幾次子彈都沒裝成功。
他帶著哭聲說:“兄弟,對不起,哥哥我已經被嚇得不敢動了,怎麼辦,我幫不了你啊!”
我用手使勁卡住狼喉嚨,讓狼嘴始終無法咬下來,那頭狼雖然被我一槍爆頭,但是這狼的生命力太強悍了,竟然到現在都還沒死。
我對卡布說:“你拿起外麵那條鋼筋,繞到後麵去打它的腰,狼的軟肋在腰部,你隻需要一棍子就可以把它解決的。”
“可是,我現在腿軟得連走路都走不了,怎麼還拿得動棍子去打腰?”卡布哭喪著臉,尿都快被嚇出來了!
正在我們糾結不定的時候,貨車四周的樹林裏,突然冒出了許多綠幽幽的目光,我四下一掃,絕望地說:“不用了,它的救兵來了,你打不過來了。”
卡布用手裏的手電掃了一圈,已然嚇得快要暈過去,隻見貨車四周的樹林裏鑽出來不下十五頭狼,每頭狼都是成年狼,眼睛裏的殺氣表明,它們就是來屠殺的。
卡布呆在駕駛室裏,嘴裏一個勁說:“死了,死定了,我今天死定了,可是我還不想死啊,我還沒娶媳婦兒啊……”
“把油桶遞給我。”
麵對狼群越來越近的救兵,我心下一橫,看見卡布身後的油桶,對他說。
卡布伸腳把油桶踢給了我,我單手打開油桶蓋,一股濃烈的柴油味兒衝鼻而來,我想都沒想,提著油桶兜頭倒在了惡狼身上。
卡布看我做這一切的時候,也是傻了眼,他問我:“你幹嘛啊,給狼洗柴油澡嗎?”
“等下我叫你點火的時候,你要扔出火柴把它給點著。”
“點它不就把你一起給點著了嗎,你開什麼玩笑,難道你要跟這頭狼同歸於盡?”
卡布問這話時,四周的狼群突然像發現有問題似的,同時飛身撲了過來,想要合力把我撕碎。
我忽然一把將拳頭從狼嘴裏抽了出來,嘴裏叫了一聲點火!
卡布擦燃一把火柴,扔到了狼身上,火柴遇到柴油一點就著,那頭狼一聲哀嚎,像一團火球一樣飛身騰起,往有水的地方飛奔而去,後麵的狼群也愣了一愣,跟著那條火狼一起,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
紫溪山腳下有一個小鎮,叫做伴溪鎮,這時正值夜晚,燈火點點,莫塵帶著我,敲開了一棟二層小樓的門。
開門的是一個麵色清秀的青年,不過看起來快有二十七八歲的樣子,麵色憔悴不修邊幅,我與他對視了一眼。
莫塵跟我介紹到:“他是我的師兄,陳流。”
我向青年伸出了手:“你好,我是吳曉,來這裏避禍的。”
“避禍?兄弟說得真直接。”
陳流淡淡笑了笑,把二人帶進屋子裏,我四下掃了一眼,屋子寬敞陳設簡潔,裝修布置古色古香,很有韻味。
莫塵進屋後,把我帶到沙發上坐下,陳流正在泡茶,莫塵對我說:“你先坐坐,跟我這位情聖大師兄聊聊,我去弄點吃的。”
說著跟我扮了個鬼臉,往廚房去了,看著莫塵的背影,我對陳流說:“她跟你是師兄妹關係?你們學什麼呢?”
“畢摩。”陳流淡淡地說。
我一驚:“如此說來,她也是一位畢摩?”
“不,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成為畢摩。”
“為什麼?”
“因為成為畢摩的過程,就算一場刻骨銘心的磨難!”
“……”
聽到陳流關於彝族畢摩的描述,我的思緒一下子回到了一個小時前的那一場劫難。
在打退群狼後,我們無奈之下聯係了支援,剛回到家的莫塵,在接到我電話後,又迅速帶上修車工,連夜趕往大山深處,把我救出仙境。
告別了卡布,我們來到了紫溪山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