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我連忙問:“她婚姻失敗與那些案子有什麼關係呢,又不是案子裏的受害者害的她,她為什麼要犯案呢?”
“她為了報複。”
“報複什麼?”
“報複男人,報複傷害過她的男人,報複這個世界上所有傷害女人的男人,這可能就是她最初的想法吧!”
說到這裏,石鵬像一個推理大師,邊搖頭邊說,我聽得半信半疑,因為把這麼多情況串聯在一起,我覺得有點牽強。
邏輯上也說不過去啊,一個年輕女人,怎麼可能會成為幕後黑手,而且把未婚夫送進監獄,把無辜女孩害死,把乖乖女逼了殺人……
這各種線索也連不起來啊,我問石鵬:“你對白小冰有這麼多懷疑,可否掌握確鑿證據?你以為警察辦案不就是最講證據的嗎?”
石鵬攤了攤手,對我笑著說:“沒有任何證據,這隻是我單方麵的推理,如果有證據,我也不會在這裏跟你瞎推理了。”
我搖了搖頭:“兄台,以後別在我麵前瞎推理了好不好,你剛才可把我嚇半死了你知道嗎?”
“為什麼,你膽子有這麼小嗎?”石鵬喝了一口茶,樂了。
我瞎說:“我媽準備把我和白小冰撮合在一起,我可不想我未來的媳婦兒成為幕後大壞蛋!”
“你拉倒吧,未來媳婦兒,你真想做接盤俠?”石鵬瞪了我一眼,竟然又口出狂言:“我還懷疑王兵也是她害死的。”
“握草,你這是懷疑狂嗎?眾人皆知王兵是被嚇死的,白小冰有那麼恐怖嗎?他能一下子嚇死兩個經曆風雨的成年人?”
我這次真的有點火了,因為石鵬的懷疑越來越離譜,連小孩子都不可能想出這種離譜的假設來,他作為一名大人,是怎麼想到的?
看我的情緒有點激動,石鵬突然說:“一般人嚇不到人,但如果這個嚇人的是一個養屍人呢?”
“養屍人?”
這三個字從其他人嘴裏說出來,還情有可原,但此刻竟然從張請嘴裏說出來,這讓我好是無語。
我問石鵬:“老大,你是被誰附體了嗎?竟然也跟我說什麼養屍人的事情,你們一個個神神叨叨的,我也是服了你們了。”
石鵬有些吃驚:“還有誰跟你說過養屍人的話題?”
“黃樂,他當初也懷疑白小冰是養屍人。”我回答。
石鵬聽了,恍然大悟的樣子,突然點頭說:“這就對了,黃樂之所以被害,就是因為他發現了養屍人的秘密……”
“老大,你真的有被害妄想症嗎,怎麼黃樂的死也要強加到白小冰的身上去了?”
我這下真的崩不住了,什麼事情都強加在白小冰身上,這石鵬敢情不是來幫忙的,而是來瞎掰的,所以我吼了起來!
石鵬見我的情緒突然很激動,嘴裏本來有些話想要說出來的,但是話到嘴邊,又忍了下去。
因為他可能怕說出來後,再刺激到我脆弱的心靈,怕我真的接受不了打擊,整個人崩潰掉。
當然,他要說的這些話是關於我的,關於我家人的,因為我那天離家出走後,家裏出事了,我身在外麵,還不知情,他最近都沒跟家裏聯係,他當然不知道家裏發生了什麼。
石鵬正在糾結著要不要把我家裏的事情告訴我時,我突然問他:“對了,有沒有你朋友邱欣欣的消息沒有?還有警察弄丟的槍支,尋回來了嗎?秦萌萌還好嗎……”
我覺得要改變一下話題,剛才兩人鬧得太僵,我怕再這樣鬧下去兩人會紅脖子,所以我把話題給扯開了,把氣氛給緩一緩。
石鵬也借坡下驢:“他們都回去了,雖然都受了傷,幸好沒有生命危險,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秦萌萌呢,你把她帶回去後,安頓到哪裏去了?”
“當然是先把她的傷治好再說,我已經報了案,傷害她的那些家夥,會受到法律製裁的。”
石鵬的回答有些心不在焉,總是感覺不得勁。
我一提問問上癮了:“酒吧外麵的屍骨呢,那是怎麼回事?你們有沒有派人調查……”
石鵬可能被我問得有些不耐煩了,突然提聲問我:“你離開家多長時間了,有沒有給家裏打過電話?”
“為什麼這樣說?”我被這麼問,也想起來好久沒給家裏打電話了,我正在心裏自責。
石鵬說:“如果沒有打,你抽點空給家裏打個電話,不要讓家裏的人為你擔心。”
說完向我搖頭笑了笑,轉臉往外麵看去,天色漸漸暗了,外麵人來人往往的,三五成群的向北邊走,好像要去參加什麼活動似的。
我皺著眉頭,撥了幾次家裏的電話都無人接聽,這個點家裏應該是在吃晚飯啊,怎麼會沒人接電話呢?
算了,晚上再給家裏打吧,可能家裏人有事,出去忙去了呢,雖然心裏這麼想,但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把電話裝起來,突然問石鵬:“我家裏是發生什麼事了嗎,你剛才怎麼會突然叫我給家裏打電話,而且打了電話竟然沒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