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答應過奶奶,如果我沒有辦法讓你放棄過去接受我的話,就會放你走。所以我不會用婚姻捆綁你。”
傅斯年頓了頓,繼續道。“現在看來你已經有了別的想法,所以是走是留。隨你。”
他握住孟子琪的手鬆開了,眼眸中滿是落寞,更多的是沉痛……
這是他猶豫許久之後方才做出來的決定。對呀。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可他卻隻想讓孟子琪開心。
傅斯年自嘲般的笑了笑。突然起身,丟下一句話,“如果你還是放不下孟庭琛的話。我會同意和你離婚。”
“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思很亂,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也請你好好想一想我們倆人的關係。”
話說完,傅斯年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他看似走的瀟灑。心中卻吃痛不已。
孟子琪並沒有叫住他,隻覺得眼眶有些酸。她弄不清楚自己的感情,也不知道她對孟庭琛到底是愛意還是愧疚。
當年的她。喜歡孟庭琛喜歡的發瘋,甚至願意為了他做任何事。哪怕是她不願意做的,隻要他一句話。
可如今呢,她變了,他也變了……
孟子琪並未穿鞋突然跑下床,順著傅斯年離去的方向追去,可當她看到那道熟悉的背影時,剛才鼓起的勇氣瞬間被打散。
她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淚如雨下,引得路過的人連連注視卻怎樣也止不住。
手中緊緊的握著方才傅斯年留給她的鐲子,小聲呢喃著,“我到底該怎麼樣,到底該怎麼做……”
或許一切正如傅斯年所說的,她真的要好好想想了。
當薛詩燕回來的時候,便看到孟子琪坐在房間門口,眼睛都已經哭得紅腫,可她卻仿佛沒有感知一般。
她連忙攙扶著孟子琪進去,在房間裏掃了一圈,並沒有看到傅斯年,眉目微皺,“傅斯年他人呢?”
“他走了。”她悶聲作答。
“你們兩個是不是吵架了?你怎麼突然哭了,是因為孟庭琛還是……”
薛詩燕一時間竟然不敢提那三個字,她了解孟子琪,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她絕對不會哭的如此傷心。
“讓我好好冷靜一下,我等會再說。”
孟子琪走進洗手間,打開水*,捧起一捧水拍在臉上,試圖用這種方式讓自己清醒。
她今天如此怪異,薛詩燕自然是不放心,一直跟在後麵遠遠的看著。
看到孟子琪並沒有什麼逾越的舉動,便將自己剛才帶回來的飯菜放到餐桌,輕歎了一口氣。
真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在鬧什麼,明明互相喜歡著彼此,卻非要這樣鬧別扭,也不知道在圖什麼。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想來就是這樣吧!
剛才與傅斯年爭執了那麼久,孟子琪也確實有些餓了,拿起薛詩燕準備的筷子,慢吞吞的吃了起來。
心中則在暗暗思索,該如何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薛詩燕。
這一頓飯,孟子琪就吃了將近一個小時,薛詩燕也不催她,陪同在一旁安靜的注視著她。
孟子琪突然下定了決心,看都未看薛詩燕一眼,冷不丁的拋下一句話,“傅斯年就是我以前跟你提及的香橙。”
“不是吧?他就是小時候救過你命的人?”薛詩燕驚的嘴巴都合不住,“那這不是太好了,正好你們現在還成了夫妻,多好的事情。”
她的這句話剛說完,突然想到孟子琪此時還在糾結孟庭琛的事情,無奈的輕歎了一口氣,“這事還得你自己選擇。”
孟子琪抬頭,“詩詩,我現在有些弄不清楚自己心中的想法,當年孟庭琛的事是個誤會,可傅斯年又為我做了那麼多,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順從本心!”
薛詩燕笑著開口,雖說他個人比較支持傅斯年,可她還是希望孟子琪可以開心。
“順從本心?”孟子琪輕聲重複了一遍薛詩燕剛才說過的話,眼眸驟然變亮,算是有了一些主意。
……
傅斯年從孟子琪那快離開之後,便回了花田別墅一趟。
剛進門,便看到陳言跟宮涼在解決他的好酒,他的嘴角不由的抽搐,卻並未多說什麼。
宮涼率先看到他,指了指櫃子裏的酒,“斯年,你不地道啊,我這有一段時間沒有來,沒想到你居然收集了這麼多好酒!不過今天我要全部給你解決掉!”
傅斯年皺眉,“喝多了就去睡覺。”
“他有分寸,你那件事解決的怎麼樣了,孟子琪怎麼說?”陳言插嘴問。
傅斯年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還能怎麼樣就老樣子唄,子琪特別不喜歡別人騙她,我有好巧不巧的*了她的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