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揭人傷疤?”陳言挑眉問。
“你自己撞到*口上的,況且我是實話實說,你覺得我有哪句話說的不對?”傅斯年倒也是不客氣,一點都沒有收斂的意思。
剛才若不是陳言出聲打斷,他怎麼會那麼容易放過孟子琪!
很顯然,這一筆他記到了陳言頭上!
也幸虧倆人相熟多年,並不會因為這一點小事壞了倆人的情分。
“去聖保羅酒店幹什麼?還有你一個人辦不成的事嗎?”陳言突然問。
“拉著你他們會忌憚一些,畢竟你這打官司打出去的名號可不是擺著看的。”他毫不顧忌,將自己目的說了個清楚。
“我還不如多睡一會。”
陳言輕輕打了一個哈欠,滿臉倦意,他前倆天才忙完一個案子,正打算今天好好休息一下,結果被傅斯年拉來。
“放心,我有一百種辦法讓你精神點!”
“當我沒說。”
倆個腹黑相撞,明顯是傅斯年略勝一籌。
二十來分鍾的車程,車子穩穩地停在聖保羅酒店門口,將車鑰匙交給保安,倆人並肩走了進去。
按照林然剛才給的房間號,倆人很快找到了謝天遊居住的房間。
“扣扣扣——”
一陣敲門聲後,傅斯年率先走了進去,剛進去便看到沙發上的謝天遊與在一旁站著的謝南與林然。
毫不意外,林然早已經將他來這的消息告訴了謝天遊。
陳言隨後走進去,寸步不離的站在傅斯年的身後。
“謝總,久仰大名。”
“不知道今天的是打算以秦逸珵的身份還是傅斯年的身份跟我交談?”
謝天遊靠在沙發的背突然直了起來,直直的盯著傅斯年,像是在窺探些什麼。
他如此刻意的問了這麼一個問題,顯然留有後手。
傅斯年淡然應付,“不論是哪個身份都是我,我也都逃脫不開,謝總請隨意稱呼。”
“秦總真是年少有為,不知道旁邊的這位?”
“陳言。”傅斯年當即出聲介紹。
聽他提及自己,陳言禮貌性的衝謝天遊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謝天遊麵色變了變,看向他的眼神帶了幾分警惕。
雖說他是新加坡人,可在中國的待得時間卻並不少,也是聽過陳言的大名,一個成功的律師也值得任何人結交!
可如今陳言跟著傅斯年一同過來,立場就已經很明顯了。
“秦總今天到這我這裏來是為了什麼,索性直說了吧!”
“之前我妹妹誤傷謝總的兒子,心裏覺得過意不去,所以特地過來道歉,還希望謝總可以放她一碼。”
傅斯年態度十分友好,說話也進退有度,實則也在刺探謝天遊的底線。
“你妹妹?”謝天遊故作不知,凝眉問。
倆人都是在商場上摸滾打爬多年的人,這點小心思自然是瞞不過對方。
可傅晴洛先動手本就理虧,就算謝天遊揣著明白裝糊塗傅斯年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將試圖解釋緣由。
“沒錯,我這妹妹從小養在國外,性子野了些,沒有弄清楚就胡亂出手的確是她不對,終歸年輕不懂事。”
謝天遊這才裝作恍然大悟,一臉震驚的問,“原來打傷我兒子的小姑娘就是秦總的妹妹啊!這還真是趕巧了。”
他故意插科打諢,就是不提及放過傅晴洛的事情。
傅斯年既然敢到這來找謝天遊,自然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見他不吃軟的這套,索性換種方法。
“我覺得我有必要解釋一下我妹妹動手的原因。”
“哦?”謝天遊麵上表情未變。
“我妹妹之前談過一個男朋友,名叫季風,長相跟謝南少爺幾乎一模一樣,動手的原因就是季風曾經做過對不起我妹妹的事,這才會將他誤認,因而動手。”
傅斯年並不打算將傅晴洛跟季風的事盡數說出,畢竟他來這的目的也不是為此,隻是借著道歉的*子來探一探季風跟謝家的關係。
“你妹妹的跆拳道還真不錯,我現在身上都還疼的厲害。”謝南突然插嘴,齜牙咧嘴的說著。
謝天遊瞪了他一眼,想讓他收斂一下卻沒有半點效果。
一旁的陳言清了清嗓子,適時出聲,“我當初見過季風,跟謝南小少爺的確相似,甚至可以說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我今天過來特意帶了照片,謝總是明白人,應該不難看出有沒有造假。”
說話間,陳言從兜裏拿出一張傅晴洛跟季風交往時的照片遞給謝天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