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呢喃,景色乍長春晝。睹園林、萬花如繡。海棠經雨胭脂透。柳展宮眉,翠拂行人首。向郊原踏青,恣歌攜手。醉醺醺、尚尋芳酒。問牧童、遙指孤村道:“杏花深處,那裏人家有。”
王晨坐在赤霞莊外的涼亭中看著眼前秀麗的春景,心裏不由感歎萬分,前世在都市的繁華裏,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有著從不休眠的夜,也有著永不打烊的店,好似隻有川流不息,燈火輝煌,才能配得上這般的光景。人們也日夜兼程,披星戴月,在時間的跑道上,不斷地快進著生活的節奏。
那疲於奔命的身體,似乎早已習慣了這一切,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思緒也越來越焦灼,內心也越來越躁動........。
而現在王晨在這個仿佛與世無爭的小院裏,感受到了人生的寧靜,在這裏不必刻意討好別人,也不用為溫飽而感到著急,一切的一切都隻為自己而活。
正當王晨沉迷在這其中時,身後卻傳來了一聲輕柔的女聲。
“師叔,吃飯了!”
隻見一位身著杏黃道袍長得頗為嬌美的妙齡道姑向著王晨所在涼亭走去。
待那道姑走近後,見王晨沒有回應自己,便又輕輕開口道:“師叔你怎麼了?”
王晨這時才回過神來,對著那道姑說道:“無妨,剛師叔想了些事,一時走了神。”隨後又道:“對了,淩波你有什麼事嗎?”
洪淩波說道:“該吃飯了,師叔。”
王晨聽後便起身向赤霞莊的中庭走去,這赤霞莊說是莊,其實也就是一個三進的大院落,院落的四麵俱都是廂房,中間的通道則是整個院落唯一可以進出的地方。
看王晨走了,洪淩波也是趕忙跟了上去,看著走在自己前麵這個隻有九歲左右的孩童,眼裏充滿了敬佩,在兩天前自己見到這位師叔時,還以為他是師傅那位仇家的孩子,但看師傅對其異常恭敬,後來在從小師妹陸無雙口中才得知這個小孩竟是自己的師叔。
自己之前不知道這位師叔的厲害,還隻是單純的以為他就是一個小孩而已,可昨天自己在院中練習師傅的獨門武功,這位師叔就隻是看了一眼,便將自己的不足之處都告訴了自己,更是在自己麵前打了一遍。
而且打的比自己的師傅都還要厲害,那時自己也終於知道為什麼師傅會對自己這位師叔如此恭敬了。
想到這,她便快步跑到王晨身邊說道:“師叔,天羅地網勢怎樣練才能快速達到最高境界啊?”
王晨聽到這話,笑了笑,說道:“樹苗能一夜之間長成大樹嗎?”
洪淩波摸了摸頭說道:“不能?”
“那你剛問我的問題,你說可能嗎?”王晨說道。
這時洪淩波便著急的說道:“那師叔你為何可以看我練的武功一眼,就能達到最高境界呢?”
王晨聽到這話,也是轉過頭對著洪淩波翻了個白眼說道:“每個人的天賦都是不同的,我的方法未必適合你,我也隻能給你提一下你練習時的不足,但你隻要多練習終會達到最高境界,如果你要以我為標準的話,那你可能會很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