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從想著反正點頭做主的有是不是他,就算是這個周大夫把威武將軍紮壞了為不管他的事,砍頭也是砍外麵那幾個做主點頭的人的頭。
這麼一想侍從連提醒時鄢要小心一點的心思都沒有。
時鄢在謝元朗身上下了幾針,就在第七針落下之後一直昏迷的謝元朗的手指突然動了動,第十一針紮下去之後謝元朗居然發出了一聲輕哼。
隨後在時鄢落下第十六針之後謝元朗緩緩轉醒,隻是昏迷了數日醒過來的一瞬間滿是茫然。
一旁的侍從顯然震驚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跑出營帳對等在外麵的幾個將軍道:“啟稟將軍,謝將軍醒了。”
那幾個將軍一聽大喜過望,太好了,他們的腦袋總算是保住了!
幾位將軍進去的時候時鄢正在慢慢的將謝元朗身上的銀針取下,等到最後一根銀針被取下之後等在一旁的人才敢問時鄢道::“大夫這……”
時鄢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道:“將軍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了,隻等靜養些時日就能痊愈。”
眾人一聽時鄢這麼說頓時大喜過望,一個個對著時鄢拱手行禮,其中一個中年男人還對時鄢說道:“周大夫真是妙手回春,真真是醫術了得。”
“是啊,是啊,周大夫簡直就是再世華佗!”
“是啊!是啊!”
幾位將軍跟著一起附和。
時鄢不冷不淡的回了句:“幾位將軍過講。”
雖然說時鄢的態度有些冷淡,但是這絲毫不影響那幾個將軍的好心情,畢竟謝元朗治好了他們就不用害怕被少見掉腦袋了,這樣一想這個周大夫簡直就是他們的救命恩人,態度冷淡些又怎麼了?生為醫者多少都是有些傲骨的,這不足為奇。
幾個將軍又圍著謝元朗噓寒問暖一陣直到時鄢出聲道:“幾位將軍,謝將軍剛醒還需要多多休息,所以還請幾位將軍不要打擾謝將軍休養。”
時鄢的話很不客氣,很是明顯的趕人,幾位將軍愣了一下笑道:“也對也對。”
然後就結伴一起出了營帳,救命恩人嘛,話雖然難聽但是還是要聽的。
時鄢坐在一旁的桌子上洋洋灑灑的寫下一張藥方交給侍從道:“去把這副藥抓回來,三碗水熬成一碗水端過來讓謝將軍服下。”
侍從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謝元朗明顯猶豫了一下,不知想到什麼之後應了聲就揣著藥方離開了。
在侍從看來這是軍營,就算是留周大夫一個人在營帳內也不用擔心謝元朗的安全問題,至於周大夫會不會傷害謝元朗這在侍從看來完全不可能,要是周大夫想對謝元朗不利那便不會大廢功夫把人治好。
等侍從走了之後坐在一旁書桌前的時鄢神色不明地盯著床上躺著的謝元朗。
謝元朗顯然也注意到了時鄢的目光,雖然有些不適但還是道:“多謝大夫為我醫治,想來大夫為我醫治費了不少功夫,等本將軍痊愈自然會重重厚謝大夫。”
時鄢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譏諷的笑意道:“謝將軍不必客氣,為醫者治病救人皆是分內之事。”
但是她對謝元朗的醫治嘛也並不是什麼治療,她隻是用銀針通了謝元朗的筋脈強行讓謝元朗醒了過來,而這其中卻是在不斷地消耗謝元朗的精氣和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