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之森。
一直居住於此的普通的魔法使,人稱東跑西竄的黑白,是公認的愛搞破壞的麻煩分子——霧雨魔理沙,正在前往好友家中的路上。
畢竟同樣住在魔法之森並且同樣身為魔法使,所以魔理沙與對方的關係是十分親密的了,曾經還有一陣子被賣報紙的寫成了戀愛關係而煩惱了一陣子。但是,關係好這點也確乎是沒說錯了。
“這次要從愛麗絲那兒借些什麼好呢~”
魔理沙看來似乎又在打些壞壞的主意了。一個曾經能說出“我是人類你們是妖怪,妖怪壽命那麼長,我死了之後你們自己拿回去好啦!”這樣豪爽的話的小偷來說,還有什麼事物是可以阻擋她的偷竊行為的呢?不過與其說這是盜竊欲,但其實不過是收藏欲和占有欲在作祟。
“嗯?那是什麼?”
“嗚哇!!!!”
正當魔理沙處於短暫的發呆中時,一道以極快速度飛行的身影將她從魔法掃帚上撞了下來。
“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額啊~~~~啊~~嘎~~啊,啊……哈,哈……”
在穿透了不知多少層由樹枝與樹葉所疊加形成的屏障之後,魔理沙隻覺得臀部一陣劇烈的痛楚。在雙手捂住臀部臉部擦地眼淚與口水並行溢出的原地抽搐了一陣後,臉上的潮紅退卻以後,魔理沙開始思考人生了。
要不要和這把掃把結婚呢……
看來魔理沙真的覺醒了。
“嗚嗚!嗯唔!……”
一段奇怪的聲音喚回了魔理沙的神智。
她循著呻吟傳來的方向緩緩前進。
(該死,真的好痛啊!!我饒不了那個家夥!……但是,掃帚的大小也不錯嘛……嗬嗬,嗬嗬嗬嗬嗬……)
她撥開一叢半人高的灌木,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棟兩層的小洋樓。十分樸素但同時讓人覺得溫馨的構造。
當魔理沙將目光定在呻吟的發源地的時候,
她,
霧雨魔理沙,
震驚了。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愛、愛麗絲!你怎麼被人倒吊在了樹上啊!!!還有嘴巴裏塞的是什麼啊!那不是內褲嗎!!!”
看來,今天是忌出行啊……
在迷途竹林的外圍,傳說有一隻白兔。隻要能夠窺見其的一絲絨毛,便能獲得絕頂的好運。至少,不會在這隻有迷霧和不斷重複著的永無止境的迷途竹林裏喪失了蹤跡。這對於弱小的人類來說,是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
“不過說是帶來好運,其實全都是騙人的~”
因幡·帝這樣說道:
“可是那些遇到過你的人沒有一個在這竹林裏迷路啊?”
在她身邊的一隻較為年輕的妖怪兔插話問。
“嘛。那些都隻不過是從一開始就走對了路的人罷了。我們可是在這裏生活很久的時間了。那麼正確的道路我閉著眼就能走對,那麼我問你在我們平時就經常在走的路上遇見所謂的‘白兔’,你認為很奇怪嗎?”
“就如同在不同動物的獸道上經常能遇到走那條路的動物一樣,那些好運的人類隻是恰好走對了路,同時也恰好遇見了我們罷了。像我們這樣的弱小妖怪,怎麼可能去改變如同天氣一般的運氣呢?”
帝一邊邁著柔嫩的小腳向前行走,一邊向著這位不知道是自己多少代重孫的年輕兔子說教著。但比起說教,這更像是在教導年輕人如何看清自己的本質。
兔子是一種和弱小的動物,即使變成妖怪,也同樣如此。太久的安逸生活,開始讓年輕的兔子變得不知道什麼叫做危險和自身的弱小。身為這群兔子們絕大多數的奶奶,她覺得有必要再向它們灌輸一些謹慎做事的思維。
但其實對於因幡·帝這樣的,已經忘記了自己歲數的活了夠長的妖怪來說,就算族人之間死去一兩個也是無關痛癢的事情。歲月的磨石,早就將她們的神經磨得連空洞都算不上了。特別是在弱小妖怪的群體裏,這種看開一切的心態尤為明顯。
“可是,就算是弱小但是也有可以做到的事情啊!!”
年輕的兔子繞到帝的前麵,似乎她很不喜歡帝那種甘認弱小的態度,她憋足底氣,有著有些生氣的微紅的小臉對著帝辯解著。
但是,弱小的年輕的妖怪啊,在你否認自己的弱小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死了。
一道有著好像把黃色和綠色摻雜在一起但卻並沒有相互交融,更像是各自為政獨立的顏色的光束從年輕兔子的後背開始破壞,直直的在她嬌小的胸膛上開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變得血肉模糊的空洞。
“啊啊,對於懲戒來說是不是太過嚴厲了啊?強大的妖怪,不,不,應該是強大的人偶啊。”
帝把飛濺到臉上的還依舊溫熱的血液用手一抹,便熟練的放在了嘴邊舔吸了起來。對於她來說,這種行為已經和補充營養沒什麼兩樣了,反正已經死了,還不如成為別人的養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