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老爹,我說啊我們是最強的吧?龍的話……”

有著爽朗麵孔的少年說著。

“雖說可以化成人形,也被叫做龍神什麼的,但我們並不是最強的呢。”

一副普通相的中年男子回答。

“但硬要說的話,其實也算是最強的——隻是……”

“啊啊啊!老爹你真是太弱勢了!就是因為這樣叔父和老哥才會排擠老爹你啊!明明是一族族長,但是又不強也沒氣勢,難怪出雲叔父會不甘心的啊!”

“哈哈,哈哈,不要連你也這麼說啊,爸爸我很傷心的。”

男人一派弱氣的回答和模樣,凸顯了他的無能一般的,十分符合他的形象呢。

“哈?你傷心管我啥事。”

男孩用遺棄的眼神撇著父親。

“唉,為什麼母親會看上你啊,明明有更——”

“父親,叔父他們已經準備好了。”

“啊,是嗎。那我也要開始走了呢。”

突然出現的青年打斷這親切的父子對話。而他周身凝繞的沉重氣息,也為這空間帶來了不一樣的氛圍。

男人起身,邁開腳步,準備離開。

“喂!老頭子!”

少年開口,但似乎又有些不情緣:

“到底……到底怎麼樣才能成為最強?”

男人停下步伐,站在了原地。

他做了副像是認真思考的姿勢。

一小會,他開口道:

“呐,你知道龍的鱗片究竟為什麼而生嗎?”

“啊啊!好險啊!連回馬燈都出來了,差點就見到小町的同行了。呼,真危險呢。”

紅美鈴此時真卡在一塊巨大的岩石壁上。

這四周都是裸露的岩石,一派荒涼的不毛之地。和之前一直戰鬥的,那片綻放開了遍野鮮花的花海完全不同。

“咳,咳咳。沒想到連鱗片也被打碎了呢,幽香,你究竟強到什麼地步啊。”

紅美鈴用力的扭動身軀,使自己能夠回到地麵上。

她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然後凝視著自己的身體。

對於已經舍棄龍身的她來說,如果連帕秋莉用鱗片做原料所製成的鎧甲都被擊破的話,那麼毫無疑問的,失去盔甲後的她對上能夠破壞龍鱗甲的對手的話,那麼紅美鈴必輸無疑。現在的身體雖然也不弱,但是擁有可以破壞龍鱗破壞力的家夥,怎麼看都是可以輕鬆的將肉塊大卸八塊的吧。

這樣的意義就如同用導彈便可以摧毀目標,但卻硬要去擋核彈的感覺。

向自己飛來的方向望去,如同在為荒蕪的世界上色一般,一股彩色的洪流正向這裏湧來。肆虐了整個荒漠,用花朵構築的海潮的前方,可以模糊的看到一個身影。但是,她的存在卻是那麼的強裂,和在白紙上滴上一滴濃黑的墨汁一樣的,顯得刺眼和難受。

幽香就這麼托著近乎凝固的強大氣息,朝自己的對手飛去。順便將沿路的一切,染上自己的顏色。

“我現在後悔了呢。”

紅美鈴自言自語著。

“原本應該不會惹上這麻煩事的,但我還真是自找。”

“雖說是最最心愛的女人被欺負成那樣,可為此特地來到遙遠的月球打一個完全不知道到底會強到什麼地步的怪物,我這到底是怎麼了?”

紅美鈴移動著四肢和身體,擺出了最為基本的架勢——僅僅為了打出有力的拳頭的起手式。

“怎麼感覺好像三流小說編不下去了一樣,開始亂湊字了一樣啊。”

“為什麼總會出現這樣的事情,毫無理由的打鬥,毫無理由的交手,毫無理由的過場,毫無理由的對白,毫無理由的回憶,毫無理由的交集,毫無理由的勝負,毫無理由的結局,毫無理由的死去,這一切一切都顯得那麼的毫無理由呢。難不成是太閑了才自找麻煩?”

“你說誰太閑啊!”

我明明什麼都沒說啊。

“啊啊,究竟是為什麼呢?”

“這個世界究竟,我究竟怎麼了?就如同注定要發出悲鳴一般的結束了嗎?”

“到此為止了嗎?”

看著眼前的如同導彈一般疾馳而來的怪物,紅美鈴輕聲自問。

“哈,你又有什麼招式——”

但她宣告的並不是自己的未來。

而是——

[三華·崩山彩極炮]

光,消失了。

連黑暗也比不上的漆黑,明亮的光線都被扭曲了似的,完全的黑暗。

聲音,消失了。

連寂靜都比不上的沉默,一切的聲波都消散了一般的,徹徹底底的寂滅。

時間,停止了。

連定格無法形容的奇妙,萬物都停了下來,就好像為了等待一般的停止了。

下一刻——也許是漫長的時間後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