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讚頌花之美麗之人。”

“她,是歌頌花之華麗之人。”

“她,是名為花的風雅。”

“她,是此間最為崇高的吟誦者。”

“四季鮮花之主喲,吾等謙此刻的卑微,並非對吾輩的蔑視。”

“現今人之恭彌,權作向花的致敬。”

”願今夜綻放之曼陀羅,化為逝去之人之色彩。“

”鮮紅之風雅,願是安息之靈魂。“

”今夜之頌歌,願為安息之橋梁。“

”吾等非高天之善者,吾輩偽地上之子民。“

”高尚的四季鮮花之主啊,孤單的四季鮮花之主啊。“

”優雅的四季鮮花之主喲,憂鬱的四季鮮花之主喲。“

”今夜放下光與影的成見,拋開善與惡的隔閡。“

”至高崇明的主於今夜灑下慈悲。“

”向往天國之人之頌詞。“

”就由惡魔一一頌唱。“

”天父在上——“

”阿門!“

隨著蕾米莉亞·斯卡雷特念完這虛偽但卻包含敬意的頌詞後,華麗的吸血鬼一般的棺材的蓋子被正式的合上了。

此時的紅魔館,在月色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的聖潔。開滿整個廣場的鮮紅之花,為這個本就是惡魔之館的地方,染上了更為濃厚的,不祥的氣息。

但是這樣的,充滿鮮花的葬禮,或許就是惡魔們最好的敬意了。

風,揚起的是曼陀羅花鮮紅的花瓣。

以及蕾米莉亞等人黑色的衣擺。

蕾米莉亞·斯卡雷特,帕秋莉·諾蕾姬,紅美鈴,十六夜咲夜,甚至是心智尚未成熟的芙蘭朵露·斯卡雷特,這些惡魔的成員們難得的統一了著裝,清一色的黑色係的禮服,就像是個真正參加葬禮的人一樣。

雖然這確實是場葬禮,可問題是,這場難看的作秀的真正的主角卻並沒有絲毫的表態。

愛麗絲·瑪格特羅伊,這個僅剩的,唯一的眷屬,表現的比任何人都要平靜。

被撕裂的左手已經經過了治療,起碼還看得出被恢複成了一隻手的模樣。

她並沒有哭泣,也沒有流下一滴眼淚。

整個儀式,她都顯露得十分平靜。

這是一種甚至可以說是和諧的冷靜。

這是一種甚至可以說是寂寥的安靜。

沒有交談,也沒有言笑。

那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沒有任何起伏了的麵龐,是一種難言的麵若寒冰。

這是一種安靜。

是一種甚至可以說是醜陋的安靜。

比任何一種因為哭泣而扭曲的麵龐都要醜陋的模樣。

同時,不可否認的。

這也是比任何一種因為哭泣而扭曲的麵龐都要悲傷的模樣。

霧雨魔理沙做不出來,博麗靈夢做不出來,射命丸文做不出來,紅魔館眾人也絕不可能做出來的,隻有在失去摯愛的時候才會露出的表情。

這種表情是難以被描寫的。

因為外人是無法體會這其中說蘊含的意味的。

這種程度的情感厚度,你又讓年輕的足以被稱為乳臭未幹的[我們]該怎麼記錄。

[我們],短命又可悲的[阿禮之子]喲,是永遠無法明白的。

”愛麗絲……“

魔理沙一如既往的注意到了”朋友“情感不安分的湧動,發出了擔心的問候。

博麗靈夢看在眼裏,卻並沒有開口。她明白,自己現在似乎並沒有去關心愛麗絲的權力——作為殺死風見悠梨的幫凶,博麗靈夢此時還是選擇了沉默。

”愛麗絲。“

帕秋莉·諾蕾姬,一席貴婦人一般的黑色禮服,奢華卻不失風雅的禮帽,半遮麵的麵紗——這個女人確實比在場的大多數人都要知道女人該如何打扮自己。

博麗靈夢拍了下愛麗絲的肩膀,然後沉默的離開了。

霧雨魔理沙,雖然麵露擔心,但是也明白自己現在應該離開,接下來的事,不是自己應該打擾的。

射命丸文是明白的,一早就和博麗靈夢一起離開了儀式。

”愛麗絲·瑪格特羅伊德。“

作為這次葬禮的司儀,蕾米莉亞·斯卡雷特進行了最後程序。

”天父在上,你此刻擁有見死者最後一麵的權力。“

紅魔館的眾人站好位置,他們是這儀式的一部分。

作為這場葬禮的工作人員,他們是除了愛麗絲之外,唯一能留在最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