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不要亂跑啊!”
果然呢,四個小孩還是有些太過吵鬧了點。
風卷殘簾般的消耗著我們的晚餐的博麗姐弟們,現在正待在我家——花店的二樓。
“哈哈,這是我的了!”
“那我要這個!”
“都給我留一個!”
“……”
“啊啊啊啊啊,我的內衣啊!”
未鳴的悲鳴聲,似乎顯得特別的動聽呢。
“真不容易呢,四個弟弟。”
我對著正坐在對麵細細的品著茶水的博麗季說到。
“因為神社多少還是能夠賺到些,所以並不是什麼大問題,比起錢的問題,其他問題都是不值得一提的。”
看來眼前的這名少女已經比我還要明白社會的殘酷了。
“雖然是騙來的,但是神官大人會老老實實的幫忙照顧弟弟們的。”
“哦吼,那還真是幫了大忙了呢。”
對於其中似乎不小心說出來的什麼,我決定認真的把它無視掉。
她看著我的臉,直直的看著,那種會令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方式看著,像是注意到了什麼似的看著。
總之,她突然陷入了一種對於我的臉的觀摩之中。
她的眼神有些失神,如同靈魂都離開了軀殼一般的,恍如隔世之人的空洞。
我知道她是繼承[博麗]之名的巫女,能夠與神靈們通話,也能夠看見一些人類和妖怪們都看不見的征兆,不過像這樣的,完完全全的失神真的好嗎?
如果說她是陷入了與某種我無法感知的事物的交流之中而無法回顧現實的話,那麼我則是陷入了另外一種的詭異的自我束縛之中。
因為在她陷入沉思的同時,裝花茶的茶壺也被她握在了手裏。在等待她從遊離狀態回過神來的這段時間裏,我已經把瓷杯裏的花茶喝完了。那麼,如果我想要續杯的話,就必須去拿茶壺,而茶壺有被季抓在了手裏。這樣的的話,我去拿茶壺,又必定會觸碰到季,可是她現在正陷入一種難以形容的脫離狀態,輕易的觸碰的話會有什麼奇怪的後果,我可沒什麼把握能夠負起這個責任。但是如果不續杯的話,有白白浪費了未鳴精心準備的花茶——這能夠令逝去的花們綻放最後生命力的成果就會因為溫度的流失而消失。對於珍惜子民的王來說,這一點是怎麼也不能接受的。可是又不想去碰觸那樣狀態下的[博麗]的巫女,感覺會有什麼不好的是情發生——那就隻好待在這裏等著季的回神,然後趁著餘溫盡快喝完茶水。
抱著這些有的沒的糾結無比的想法而僵在椅子上的我,還真是有些難看呢。
這種自顧自的陷入莫名的思考障礙之中或許是我天生的缺陷吧,我似乎暫時沒辦法從這中毫無意義的思維循環中逃離。
不過,就算我是這幅樣子,世界依然對我是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