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久了,什麼麻煩都找上們了。
這一點妖怪也是一樣的。
雖然並不對現代人是多麼的尊老愛幼抱有希望,但是特地跑來找這麼一個已經風燭殘年的老妖怪(雖然外表是越來越年輕了,但是沒想到我也能夠體會這種神靈一般的消亡方式呢,還真是天命眷顧)作曆史訪談也真是後生可畏呢。無論是什麼樣的存在,太過久遠的記憶要回想起來總是有難度的。雖然最後我被迫翻攪了無數次的腦漿,但是卻也隻能夠勉勉強強的整個故事拚湊起來的程度——然後那個“阿禮之子”的小丫頭居然說還不如按照自己的記憶來看更有意思,真是過分呢。所以我才總是說現代人一點兒都沒有尊老愛幼的責任心。
不可否認,和年輕人一起聊以前的故事總是特別有意思的。年輕人的思想雖然總是充滿著危險地氣息,但是,那也不過是老人們過於關愛以至於把本來非常無謂的事情放大了無數倍的緣故。不過有意思這一點倒是絕對的呢——不得不承認提出了很多以前從來沒有發覺過的細節。不過要是一一解釋起來又顯得太過麻煩,所以有時候也要體諒一下長輩的精力和體力。總把問題打破砂鍋問到底,可是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那隻天狗估計就是最好的例子吧。
雖然嘴上說不要,但是細細想來,身為一個長者,我似乎是有必要對曆史做出一番總結了。如果身為第一經曆者的我們都不為這個已經能夠引發後人興趣的故事做出結語的話,那麼壓在後生們身上的壓力似乎就有些太大了呢——雖然隻有“阿禮之子”那群曆史的鬣狗才會對這種本不應該出現在曆史資料上的曆史感興趣,不過既然都找上門來了,那處於禮貌,也就有必要親自用“甜點”招待一下了。
至於為什麼我現在不得不寫這篇回憶錄,實在是因為這個找上門來的丫頭太過於難纏就是了,這是個小磨人精啊。
出於長輩的尊嚴,也就沒必要難為她和年輕人過不去,同時也當做是長久以來沒寫過文字的一種恢複練習吧。
關於我是什麼時候見到[風見幽香]或者是[幽香]的,我隻能夠說是很久很久以前了。不是我倚老賣老的欺負你們年輕人,隻是那個時候確實不具備能夠準確的記錄所處的年代的條件的。當然,我這裏所說的[風見幽香]也並不是那個為人所熟知的四季鮮花之主,也不是那個難以為人所知的廢棄物[幽香],而是真正的[風見幽香],身為與妖怪完全不同的個體的角色。不過既然要說到最初的問題,我認為在講[風見幽香]之前,更應該從冴月麟說起。
我第一次見到冴月麟的時候,是比見到[幽香]還要古早許久的時間。那個時候我不過是個剛剛誕生的新生的妖怪罷了,而她卻是從大陸漂泊而來的強大的妖怪。雖然強大,但是卻不具有妖怪該具有的通性——通過吞噬弱小妖怪來強大自己的想法一刻也沒出現過在她的腦海裏,她就是這麼一個奇怪的妖怪,她的特異性縱使是在以特異性自傲的妖怪群體裏也是獨一無二的——這份特異性估計也是她強大的原因吧。
總之,強大而又不具戾氣的她很快的就成為了這狹小島嶼上妖怪勢力的一大霸主——雖然她本人並沒有這個意識,但是她長久以來的可以說是善行的生活方式令相當一批的妖怪們所傾向,可以說是人情派的典型代表。於是,這樣的她,久而久之,便被依附的妖怪們推上了霸主的地位。這樣的日子也持續了一段時間,一段足夠令人類和我成長起來,變得強大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