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王妃,別欺人太甚。”這下子,京城府尹再也無法忍受心裏的怒火了,他看著雲纖韓,咬牙切齒的。
而雲纖韓,並沒有把府尹大人的氣憤放在眼裏,反而還是一臉嘲諷的神色看著他,一副有本事你動手呀的表情,那得瑟的模樣,著實把府尹大人給氣的夠嗆。
就在府尹大人和夜淩天雲纖韓幾個人爭鋒不下的時候,小院房間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然後從裏麵走出了一個清塵脫俗的男子,打碎了場中那冷凝的氛圍。
隻見來人一身淺灰色的袍子,皮膚透著蒼白,烏木一般的黑發,秀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五官精致的無可挑剔。
然而,最讓人無法忽視的,還是他的那一雙澄澈清透,鍾天地之靈秀的眼眸,還有那一身渾然天成,清雅出塵的氣質,就算是一身樸素的衣物,也無法遮掩住他那高貴清華的感覺,說不出的飄逸清塵。
“清月,你身上的傷還沒有恢複,怎麼可以亂動。”看到了清月的身影,雲纖韓有一時間的晃神,但是,她的眼中,有的隻有欣賞,再也沒有其他的。
清月衝她搖頭笑了笑,然後走上前,眸光冰冷的看著府尹大人,“不知道這位大人口中所說的賊人,是否是本宮呢?”
清月直接問府尹大人道。
府尹大人從清月一出來的那一刻,他的眼裏的驚豔就掩藏不住,讓清月看了不禁皺眉,而當清月從懷中拿出玉製的的印鑒之後,府尹則是整張臉都白了。
“下官不知東陵太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此前,他們都已經受到了東陵國太子外出巡遊,差不多快到了他們大燕國了,然而,一直都沒有消息,他完全沒想不到,居然會在這裏遇見了。
而且,這東陵的太子居然就是站王妃藏在小院中的人。
這是怎麼一回事?雲纖韓皺了皺眉,她一直引以為朋友的清月居然是……
“本宮東陵清月,前來貴國為皇上賀壽,然而,卻遭到了暗殺,本宮的暗衛全部陣亡,隻剩下一個從小陪伴本宮長大的小廝,他為了救本宮而身中劇毒,因此就去為他尋找解藥,期間,有幸得到貴國戰王爺和戰王妃的照看,隻是,本宮這一回來,就聽到這位大人說要捉拿賊人,難道這賊人就是本宮嗎?”
清月,不對,現在應該是東陵清月了,他的臉上雖然始終帶著一抹溫潤的笑容,但是,身上那上位者的氣勢卻是無法忽視的。
“太子言重了,是下官沒有查清楚,驚擾了太子,還請太子恕罪。”
這個時候,府尹大人差不多都是快把腸子給悔青了,同時在心裏暗恨那個給自己送情報的人,他怎麼就不好好的打探清楚,這西郊小院裏麵的人,可不是他們能夠招惹的。
之前,皇上就曾經吩咐過他們,如果東陵國使臣來了,一定要禮遇又加,不得怠慢,可是,他今天居然帶兵把人家的院子給包圍了,還把人家當做賊人,如果這件事被皇上知道了,估計他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雲纖韓和夜淩天冷眼看著事情的變化,一切似乎如同突如其來一般,讓他們措手不及。
夜淩天看到了東陵清月,他的眸光微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雲纖韓,除了一開始的震驚之外,她後來表現的非常平靜,就好像是一點都不在乎一般。
的確是的,雖然雲纖韓她一開始就知道清月的身份不簡單,可是,她一直都沒有將他和東陵國太子聯係起來,可是,不管怎麼樣,清月是她的朋友,她交朋友,不是為了身份,隻是為了那種感情而已,所以,不管清月的身份是什麼,雲纖韓她都不在乎,在她的心裏,他僅僅是清月,僅此而已……
“那這位大人,還認為本宮是賊人嗎?”東陵清月本身就是重傷未愈,他支撐了這麼久,已經覺得頭暈眼花了,如果不是因為雲纖韓的精品藥散支撐著,恐怕他根本就不可能這麼快醒過來,更別說出現在這裏了。
隻不過,在他的心裏,雲纖韓已經幫了他太多太多,他不能再因為自己而拖累她了,因此,他才會拖著這樣的身體出來,給雲纖韓解圍。
“太子說笑了,下官這就進宮向皇上請罪,還望太子殿下手下留情。”
府尹大人對著東陵清月點頭哈腰的,完全沒了剛才麵對夜淩天和雲纖韓那囂張的氣焰,甚至,一張慘白的臉上,冷汗已經開始不斷地往下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