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歡歡自認為她自己的長相就算不能成為國色天香,至少也是屬於清秀可人的範疇,往大街上一扔那也是有回頭率的。從小到大,寧歡歡從來沒有因為長相的問題自卑過,抱怨過。但是看到眼前的女子,寧歡歡即使作為一個女人,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真的是太美了。
黑長的頭發如海藻一般隨意的垂在腰間,細如白瓷的肌膚在昏暗的燈光下依然顯得明淨可人,眼波流轉間光彩熠熠。靜如閑花照月,行如弱柳扶風,原本是形容林黛玉的一句話,寧歡歡一直不能夠理解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境界,如今,她算是明白了,眼前的這個女子就是這句話最恰當的詮釋。
看到寧歡歡,這個突然闖入的女子先是差異,而後臉色微變,眸中一絲怨恨一閃而過。
“請問,你是?”
直到那女子出聲詢問,寧歡歡才回過神來。看到女子手中拿著的鑰匙,看其樣貌和年齡,幾乎不用想,寧歡歡也知道這個女子和宋清宴的關係不一般,原本應該好好解釋一番的,卻不知為何心中突然湧起一絲不甘,想到明明是自己先來,這人卻問自己是誰,寧歡歡愈加不服氣,反問道:“你又是誰?這麼晚了,來這裏做什麼?我沒有聽宋,呃,說今晚有客人要過來。”
寧歡歡的反問,並沒有嚇到那女子,隻見她微微一笑,緩緩說道:“我叫容憶,怎麼,阿宴沒有同你說起過嗎?”
來人正是容憶,雖然看到寧歡歡的時候被嚇了一跳,但是很快便回過了神來。自信如容憶,論容貌,論能力少有人能比得上她,就算當年的宋清宴心高氣傲,最後還不是愛她愛的死去活來,甚至因為她的離開性情大變,她從不擔心,在她離開的這幾年時間內,宋清宴會忘了她。即使這麼晚了,他的私人別墅裏莫名其妙的多出一個女人,容憶也寧願相信這是有不得已的原因的。
容憶?這就是容憶!
容憶這個名字寧歡歡還是那一次和沈湛他們見麵,聽閆子軒提起的,她記得宋清宴聽到這個名字時候的反應,那明明就是愛得深了,被傷的深了之後的怨恨。
這樣的女人,再一次看著容憶,寧歡歡的眼神和心境都和開始有了很大的不同,怪不得連宋清宴那樣的腹黑男都為她神魂顛倒。
“容憶?聽說過,”寧歡歡想著,宋清宴怎麼說也是她的上司,實習的成績還要靠宋清宴呢,既然這個女人曾經讓宋清宴吃過大虧,不如就由她來幫著宋清宴出一口惡氣吧,“清宴和我說過,他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朋友叫容憶,原來就是你啊。”
寧歡歡特意加重了“朋友”這兩個字的音,果然這句話說完之後,容憶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