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章 解鈴還需係鈴人(1 / 2)

這幾天,他想盡了辦法去忘記這件事,也想盡了辦法讓容憶忘記這件事,然而,不管是他,還是容憶,卻都深深陷進了這個牢籠裏,誰也躲不開。

若是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不管當初容憶怎麼哀求,他都不會在那一天去滑冰場挑撥宋清宴和寧歡歡,他一定會從早到晚的守在容憶的身邊,不管她怎麼趕都不會離開半步。

可是,時光不能夠倒回,發生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不管他怎麼後悔。

“容憶,在我心中,你是最聖潔的天使,你不髒,聽著,你不髒,你永遠都是最聖潔的。”德裏斯緊緊抱著容憶,一聲聲的安慰。

隻是這樣的話語,不知道是說給容憶聽的,還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少爺,有一位姓宋的先生來了。”門外,管家的聲音響起。

德裏斯身子一動,緩緩放開容憶,對著門外道:“讓宋先生在樓下稍等片刻,我馬上就下去。”

管家應了一聲,便轉身下了樓。

“是……他來了嗎?”容憶的聲音有些顫抖,像是期待,卻又隱隱含了害怕。

這樣的容憶看了讓人分外的心痛,德裏斯點點頭,在她的額頭上印上一吻,歎息道:“你真的不要去見見他嗎?”

其實打心底,德裏斯並不希望容憶見宋清宴,可是事到如今,他沒有任何辦法。

現在的容憶,像是行屍走肉一般,除了宋清宴,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中國有句古話,解鈴還須係鈴人。

容憶的事情因宋清宴而起,也隻能,因宋清宴結束。

“德裏斯,我……”容憶抬起眸子,望向德裏斯,原本精致的臉滿是哀傷,憔悴的不像話。

德裏斯抬手,輕輕放在容憶的唇上,說道:“你現在這裏休息會,我先下去。你若是想好了,可以跟管家說一聲。”

說罷,便起身,轉身離去。

房間裏再次變成容憶一個人,隻是這一次,不再是黑暗一片,容憶望向窗外明媚的陽光,眼睛刺得痛了,落下淚了,也不曾移開目光。

蒼白的手指緊緊握著,淚水一串串落下,打濕了床單。

這一戰,她輸了,輸了個徹底。

“宋先生,您來了。”

德裏斯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朝著宋清宴走去。

“容憶呢?”宋清宴看向德裏斯,開門見山地問道。

德裏斯邁向宋清宴的步子有微小的停頓,臉上的表情也掩飾的很好,說道:“宋先生,我真的不明白您說的是什麼。上一次在咖啡店您也提起過這個名字,聽起來似乎是個女人的名字。怎麼?宋先生有了歡歡之後還想要其他的女人?”

宋清宴冷笑著看了德裏斯一眼,說道:“德裏斯,我不管你是誰,抱著何種目的接近我,但是,如果你認識容憶,那麼你應該也知道,我和容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她的一切我都了解。這個房間——”

宋清宴的目光往四周一掃而過,手隨意地指了指房間裏的擺設,冷笑道:“完全是按照容憶的喜好來布置的,你不要告訴我這個巧合,容憶的品味還是很特別的,我想世上不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德裏斯,大家都是男人,打開天窗說亮話比藏著撚著要強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