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你說的,都是真的?”寧歡歡手腳冰冷,一臉詫異地看向宋清宴。
她從小生活的環境雖然算不上優越,但還算是幹淨的,沒想到看起來幸福美滿的豪門裏麵,隱藏的居然是這麼肮髒的東西。
容家的人,居然是將容憶作為工具送來宋清宴身邊的,容憶她自己想必也是知道的。
這個口口聲聲說著愛宋清宴的女人,原本,寧歡歡對她還殘存的一點同情,此刻在肮髒的真相麵前,全部化為了烏有。
宋清雅低頭看了寧歡歡一眼,沒有說話,隻是握著她的手微微用了些力。
若是可以,他也不想讓寧歡歡麵對這樣髒亂的事實,他的歡歡是那麼的幹淨,他不想這樣的女子被牽扯進豪門這個大染缸裏。
“你們騙人!翰民不可能騙我的!你們騙人!”
薛琴的臉色依然慘白,隻是多了一些歇斯底裏的情緒,原本無神的眼睛布滿了血絲,怨毒地盯著宋家的每一個人,嘶喊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們嫉妒我,嫉妒翰民要帶我走!你們就是見不得別人比你們宋家好!你們這群歹毒的人,別想騙我!”
“翰民?”宋文彬的臉色鐵青一片,兩隻手垂在身側,緊緊地握成拳:“賤女人!你果然背著我和姓容的混在了一起!”
“我賤?”薛琴的表情因為宋文彬的這一句話猛地一滯,而後嘴角掀起一絲淒厲的笑意:“宋文彬,我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別人不清楚,你難道還不清楚嗎?這些年,我嫁進你們宋家,可曾過過一天好日子?在宋家,我的地位甚至還不如一個下人!”
“薛琴,你說的是不是也太過分了?”徐兆芳本來不打算插足這件事情的,但是聽到薛琴這樣說也是有些不高興了:“人說話是要憑良心的,你嫁進我們宋家這些年,吃穿用度,我們哪一樣虧待你了?說句不好聽的話,就憑你進宋家大門這麼多年都無所出,就算是我讓文彬休了你也不是不能的事情。你現在不但不知恩圖報,反而背著文彬做出那樣不知廉恥的事情,還說是我們對不起你了?你的良心呢?”
“我無所出?”薛琴突然狠狠地看向宋文彬:“那你問問你的好兒子,這麼些年,他從來都不肯碰我,你要我怎麼懷上你宋家的孩子?我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薛琴的話就像是一枚炸彈突然扔在了人群裏,徐兆芳和宋長征當即就愣住了。
好半天,徐兆芳才緩緩將目光落向了宋文彬,有些結巴地問道:“文彬,她……她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宋文彬眉頭緊鎖,隻是飛快的看了一旁的寧歡歡一眼,便垂下了頭,一言不發。
難道……真的是……
寧歡歡哆嗦著嘴唇,答案在就在心裏,可是她卻不敢問出來,她的勇氣早就用光了,現在的她,隻能將茫然無措得目光投向宋清宴,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寧歡歡,你居然還恨他?真是傻得沒邊了,和你那個死去的媽一樣,”薛琴笑道:“你們宋家,可真是專出癡情種,就連一個領養的也不例外。宋文彬,這麼多年來,你心裏一直念著那個郝月梅真的以為我不知道嗎?在你的心裏,怕是隻有那個女人才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吧?而我,隻是個擋箭牌。既然這樣,當初你又為何要娶我?直接娶了那個女人不就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