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月梅的墓地離宋長征的墓地並不遠,看完了宋長征,寧歡歡和宋清宴又去祭拜了郝月梅,這才打算回家。
“歡歡,還有一個人,我覺得,或許應該讓你去見見他。”即將走出墓園的時候,宋清宴突然停下腳步,看向寧歡歡,說道。
寧歡歡還沉浸在剛才悲痛的情緒中,眼圈紅紅的,說話也帶著濃濃的鼻音,聽到宋清宴這樣說,腳步一頓,有些疑惑的看向宋清宴。
還有一個人要見?在這墓園?
宋清宴望著寧歡歡,被她的目光一看,有些狼狽的移開目光,這件事情他原本不打算告訴寧歡歡的,但是死者為大,過去的事情他也不想到死了還和這個人追究,更何況,這件事情,寧歡歡早晚會知道,那還不如從他的口中說出。
“怎麼了?清宴?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宋清宴的反應有些不對,那種躲閃的眼神,明顯是瞞著她什麼事情的。
宋清宴沉默了片刻,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拉著寧歡歡往回走,說道:“你看了就知道了。”
既然是往墓園深處走,那麼宋清宴所說的讓寧歡歡見的那個人就一定是個已經故去的人,寧歡歡怎麼也想不出來,還有哪一個故去的人是她要見的,難道是寧和濤?
不知道為什麼,僅僅是在腦海中想到這個人的名字,寧歡歡都覺得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宋清宴卻絲毫沒有注意到寧歡歡的變化,隻是大步往前走,一直走到這座墓園的最深處,才在一塊墓碑前停下了腳步,轉過身,擋在寧歡歡的身前,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歡歡,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這件事情你早晚都會知道,所以,我不想繼續瞞著你了。”
宋清宴的話讓寧歡歡更加好奇了,臉上擠出一絲勉強的笑意,開口道:“清宴,你這是怎麼了?到底是誰?”
寧歡歡問話的空檔,宋清宴已經移開了身子,墓碑上的照片毫無阻礙的闖入寧歡歡的視線中。
“伊……伊澤?”
寧歡歡瞪大了眼睛,整個人也僵在了原地,這完全是她沒有想到的結局,原本她還以為宋清宴說是哪一位長者,可是唐伊澤,怎麼會呢?
“清宴,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怎麼可能?怎麼會是伊澤?”不管寧歡歡現在對唐伊澤是一種什麼樣的態度,憎恨也好,遺憾也好,但是終歸,這個男人陪伴著她度過了七年她人生中最難捱的時光,就算她再怎麼恨他,也無法麵對他的死亡。
“還記得上一次的事情嗎?原本彥辰是打算將唐伊澤帶回去,從他口中得到一些薛琴的消息的,哪知道當天晚上唐伊澤就突然暴斃了,屍檢的結果是,吸毒過量。”宋清宴緩緩開口,解釋了這件事情。
“可是……可是他還那麼年輕,怎麼會就……清宴,你們是不是弄錯了,伊澤雖然後來是變壞了,但是他膽子一直很小,你知道的,而且他又沒有錢,怎麼會去吸毒呢?”寧歡歡還是沒有辦法接受這事實,這太突然了,沒有一點的預兆,不管是誰,一個活生生在自己生活中存在了七年的人突然死亡,都是沒有辦法接受的。
“歡歡,我知道一下子讓你接受這個事實有些困難,但是事實就是事實,不管你接不接受,它都已經發生了。而且,唐伊澤最後一直都被薛琴利用,薛家是不缺錢的。”宋清宴說道。
“薛琴?又是薛琴!”寧歡歡的眸子裏第一次出現了“恨”這種感情。
她實在是想不通,她還有宋家到底是怎麼得罪薛琴了,要讓她這麼不擇手段的來對付自己,甚至不惜搭上一條無辜的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