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欺天台上的陣圖(1 / 2)

屏蓬並未多言,杯酒如冰,他一飲而盡,將酒杯輕輕地放在桌上,猛然拔地而起,圍繞在他周圍的遙艮宗門子弟,大氣都不敢出,紛紛後退。

“你們這些名門顯宗,不過是苟利小人而已,哈哈……大時代就要來臨,在座的各位,都將是困奴囚隸,委為陪襯罷了!”

他仰天大笑,奪門而出,夜色中,好似深淵惡魔一般的身影,讓在場的眾人心生膽寒,無人敢上前阻攔,屏蓬再現,這是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屏蓬對這些宗門如此憎恨。”

“他說的大時代,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可不知,他找這些個萬年宗門的麻煩,這其中隱情可深,還記得當初我還是剛入門修行的小修士……”

一位年老的散修手捏拂塵,娓娓道來,眾人皆聽起訴說,在場都是年輕一輩的修士,其中緣由也不甚了解,就連屏蓬點名到的宗門弟子也皺眉聆聽,並未打斷老散修。

原來當年,那是一次大爻皇庭開啟星辰絕境的時期,星辰絕境乃是大爻州一處凶險之地,通過星辰古路到達宇外虛幻之境,星辰絕境中有無數奇遇,有上古時期古人留下的至寶、神藏,更有人曾在絕境中尋到過神藥、古神法器,不過星辰絕境更出名的是它的凶險異常,光是修葺通天的星辰古路就是九死一生,而且隻有不超過三十歲的修士可以進入星辰古路。

當年大爻皇庭開啟星辰絕境,限製了九個名額,隻有各州最為出色的年輕修士才能進入,尋求自身的奇遇,更多的人進入隻是有去無回。

於是各州便展開了爭奪那少數名額的選拔,而在遙艮州,卻是隻有一個名額,天涯海閣、屠羅宮、尋仙宗皆派出最為天才的少年,誰知半路屏蓬橫空出世,那時他僅有十幾歲的年紀,卻力挫各大宗派的最為優秀的弟子,成為了遙艮唯一進入星辰古路的散修。

遙艮的名門正宗難以接受,老一輩的修士都覺得這樣一個散修奪了他們的名額,為人不齒,一時糊塗,竟派出五大天修者,將屏蓬圍堵在無盡之海,屏蓬那時已深受重傷,無力再敵,雙子身仰天悲鳴,那一日,天地之間一半黑夜一半白晝,時光顛轉,真似是末日來襲,他縱身跳下無盡之海,這樣一位天賦異稟的異類之子,便就這樣結束了自己的命運。

那老修士講的很是詳細,眾人也無人打擾,老修士講完,竟有些唏噓,現在屏蓬強勢歸來,恐怕當初參與這件事情的宗門,難以逃脫屏蓬的複仇怒火。

“那你可知,他口中所言的大時代,是什麼意思?”

“這我可不知道,或許他有自己的奇遇,知曉了一些天機也說不定。”

薑老頭坐在靠門的角落,也在仔細聽著老修士的講述,不過他此刻心中卻是波瀾起伏,屏蓬方才所說離天穀是神之子最後的家園,到底是為何意,難道他知曉其中的隱情不成。

距離小流雲最後的期限僅有兩年不到的時間,薑老頭現在也還不知如何才能為流雲續命,原本想要通過欺天樓尋到離天穀一探究竟,現在屏蓬居然對離天穀有所了解,薑老頭默默站起身來,也悄悄邁入黑夜之中,去尋找屏蓬,想要一問究竟。

今夜無星,空氣中似乎有些寒意,薑老頭漫無目的的走在欺天崗大街之上,流雲體虛,被薑老頭塞進了鹿蜀袋中,自他在鬥獸場地下囚籠中,超脫了讙之困靈,便好似傷了元氣,一直都有些萎靡。

薑老頭不知不覺竟走到了欺天崗城中心,欺天台在黑暗中顯得有些詭異,那些無形態的陣石隱隱泛著幽光,薑老頭繞著欺天台轉了三圈,流雲那一日覺得欺天台有些異常,似乎內裏藏有玄機,薑老頭心有不甘,心想既然又到了這,便再探尋一番。

欺天台看上去與欺天崗似乎有些格格不入,他的建築方式更為古老,陣石上刻有繁複的銘文,整座石台看上去好像並不完整,隻是一座神秘建築的其中一部分一樣。

“你是在尋我嗎?”

黑暗中突然屛蓬突然詭異的浮現在欺天台之上,他盤坐在台中,黑絲隨風舞擺,一襲白袍加身,使他看上去頗為臃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