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殺過人的人才能感覺得到。”胖哥抬頭看了一眼麵前的老頭，也就五六十來歲的樣子，幹枯拉瘦的甚至都沒有剛才在拍賣場裏的那個老頭孫莫高，隻是精神看起來不錯，雙眼精光四射的，心中雖然有疑慮但是也不敢做聲，在不清楚的長者麵前，能不說話就不說，還能留下一個穩重感。
老頭看胖哥低著頭沒說話了也不再逗他，轉而看著我說道：“哪有什麼巧不巧的，老頭就住在這附近，看著這地方安靜，一天過來坐一會，喝喝茶消消食。”這周圍全是富人區，不少退休了的高官也住在這裏，有些小區甚至是試行管製的，門口都有帶槍的警衛站崗，這麼一說這老頭身份不小啊。
老頭把麵前的茶杯一推，悄悄看了一眼窗外，然後偷偷摸摸摸的從椅子上的背心口袋裏掏出半包煙，半盒都已經皺扁扁的了。也看不出什麼牌子，老頭從裏麵抽出一支，然後夾在手上對著我問道：“有打火機沒得？”
我剛才還想著這老頭可能是什麼退休的領導，沒想到突然來這麼一出，搞的像是一個鄉下的老農一樣。頓時無語，從褲子口袋裏掏出我在街邊上一塊錢買的打火機遞了過去，“這個火機就送給你了。”
之前的服務員端著兩壺茶走了過來放在桌子上，一看老頭嘴裏叼著煙正要點，連忙說道：“老先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這裏不讓抽煙的，你忍一忍。”老頭把嘴裏的煙拿了下來，連忙揮手對著他低聲說道：“你小聲點，誰抽煙了，我就拿出來聞一下。”
“行吧行吧，你先走吧，店裏還有沒有什麼吃的？拿點上來。”胖哥看著這老頭這個樣子也挺想笑的，把服務員給趕開從旁邊的桌子上拿了個杯子過來，放在老頭麵前，把老頭手上的煙給點著，說道：“這人也太不近人情了，你看你都在這裏消費了這麼長的時間，抽支煙怎麼了。”
說著從口袋裏掏出煙來給我和阿秀一人遞了一支，阿秀沒接，他就自己叼在嘴裏，然後把手裏的煙放老頭麵前一放，說道：“來，老伯試試我這個，外國的牌子，帶勁。”
老頭吐了口煙圈把胖哥放在他麵前的煙拿起來看了一眼，不屑的丟回了胖哥麵前，把自己那皺巴巴的煙盒往桌子上一拍，說道：“你那算個屁，看看老子這個，你能買的到嗎？”胖哥看了一眼，然後把自己麵前的煙給收了起來，“不就是軍隊特供嗎，想買我也能買啊。”
“嘿，這小胖子。”老頭抽了一口煙伸著手指指著胖哥說道：“敢這麼和老頭說話的你還真是頭一個。”這樣說著門口就走進來一個人，正是上次穿著軍裝在老頭背後的一個平頭帥哥，一看見他老頭連忙吸了兩口煙，然後把煙屁頭丟在地上，把桌麵上的煙放在了屁股底下坐著，笑著看著他。
平頭帥哥一走進來直接就向著我們這桌走了過來，先是看了我們一眼，然後直接對著老頭伸出了手，“拿來。”老頭雙眼眼珠一轉，一臉無辜的攤著雙手看著他問道：“什麼拿來？我又沒拿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