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鬆是從海上過來的,用他的話說坐車過來容易被抓,要跑也不怎麼好跑,車要是翻了炸了人就沒了。船就不一樣,海上那麼寬隨便你跑,是在不行還能跳海遊走,就憑他這麼多年的逃命經驗,光是他自己知道的專門給人走貨上貨的暗港都不知道有多少,我們過來的那個暗港就是其中之一。
阿秀坐在駕駛座,我坐在後麵翹著腿把窗戶搖下來點上一支煙,看著坐在副駕駛上正在係安全帶的楊瑞說道:“其實你根本沒有多大的麻煩,慕斯-沙裏瓦既然隻削了你的兩個手指頭就把你給放在我這邊,應該也不會再想著殺你,你要是再趟到這攤渾水裏麵,可能走不出來了。”
楊瑞瘋狂搖頭,然後向我要了一隻煙點上,阿秀也把窗戶放了下來,他不抽煙也不喜歡聞這種煙味,但是沒有製止我們。“不行,不行。”楊瑞抽了一口煙回頭看著我說道:“我現在隻有跟著你們兩個在一起才有安全感,我爸媽還不知道我惹了這麼大的麻煩,我也不敢說,我知道這些人是什麼德行,毒販子沒一個好東西,我爸媽要是知道了說不定還會遭到連累。”
說著楊瑞把嘴上的煙拿了下來,“不是啊羅哥,我不是在說你,你。。。你是個好人吧?你救了那麼多人出來,肯定是個好人。” 我搖了搖頭,楊瑞其實比我還大上那麼三四歲,但是家庭不一樣,錢包裏不缺錢身邊也不缺奉承的人,像是他做的一樣,欺負老實人倒是厲害,真要是遇上了動輒殺人放火的毒販子,整個人隻能縮在角落裏發抖。
阿秀開著車慢慢的從地下停車場出去,我對著窗外吐了一口煙,停在停車場出口的一排車有一輛也發動了,跟在我們屁.股後麵。車身是黑色的,窗戶都是貼的黑色的車膜也看不清到底是那一路的人,張章的?還是慕斯-沙裏瓦的?或者,是黎家的?
我從來都沒當自己是個大人物,就算是在京都,進了一跺腳整個京都都要震一下的王家,我也有沒有怎麼去用王公的名號去惹過事。我還是老老實實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別人撞上來的,我隻是被迫還手,但是在這裏,竟然還有這麼多人關注我,也是讓我的虛榮心小小的滿足了一下。
黎家的黎萬在我們從會所救人出來的那晚就帶著人回去深山裏麵了,估計是知道了什麼風聲,黎丹娜也是昨天晚上剛走的,身邊的保鏢跟著更多,想必是黎萬派過來的,從黎丹娜的表情上來看,應該是知道了慕斯-沙裏瓦的動作,所以才說不能幫我無能為力,因為她自己也有點危險。但是,誰知道她們黎家有沒有悄悄的留下人跟著我呢?看看慕斯-沙裏瓦的下一步動向?
車從停車場出來,跟著我們的那台車一直晃晃悠悠的,到了馬路上彙入了車流,一直停在酒店門口的幾輛車也發動了,順著我們的車跟在身後。楊瑞從反光鏡看了一眼,神情有些焦灼,“羅哥。。後麵,後麵有好幾台車跟著我們,我們。。。我們還要去嗎?”
我把快燃盡的煙頭往窗外丟了出去,把車窗給按上來關上,把手機放在手裏轉著說道:“去啊,為什麼不去?他們跟就跟唄,大路朝天的我們還能攔住人家不成?”那幾台車根本就不管我們是不是知道他們跟在後麵,甚至還擔心我們不知道他們跟在後麵,我笑了一聲,“這他娘的哪裏是跟蹤,就差在車上插旗子告訴我們他們在後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