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爺把王家的產業交給大哥王留之後,大部分的時間都留在翡翠園裏麵喂魚練字看書,對於外界的事情真真是任它風吹雨打花飄落,關我屁事。剛才王叔說最後那句話的時候,語氣也轉變的略微凝重,我開口問道:“是不是大哥怎麼了?那批貨送過來出了什麼事嗎?”
王叔對從他這一句話之中能夠聽出這些東西來極為讚賞,轉而笑著說道:“沒什麼大事,前麵幾批貨都沒什麼差錯,隻是最後還有一點被葉家那小子給帶人截住了,抓了十幾個小的。”沒什麼大事就是不讓我過多關心的意思,大哥已經能夠處理,能把王家從這裏麵給摘的幹幹淨淨。
隻是抓了那十幾個小的,我這趟過來談的事情,就算是分批送過來,前麵的那幾批都沒什麼問題,大頭已經被大哥地下的幾個手下給清收了。但是就算是剩下的最後那一批,國內可是按克判刑的,帶著那些東西被抓這十幾個小的也會判很久的刑了,管事的一個死刑是跑不掉了。
“葉家那個小子?是不是個叫葉青的?”沒來由的我就突然想到這個人,第一次見麵還是在鬥狗場,我壞了規矩從鬥狗場帶著奄奄一息的阿秀離開。被一個寸頭帥哥帶著一群富家子弟攔住,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麵,再見麵就是和劉敏敏一起,在她大伯的慈善晚宴上。
隻是那個時候的葉青身邊跟著的倒沒有幾個咄咄逼人,想在他麵前邀功的人,反而跟著的是幾個爭風吃醋的女人。我還為了劉敏敏把嘴巴最厲害的那個女人,身上栽了一盤小蛋糕,隻是葉青不是個軍人嗎?怎麼帶著人截毒?
王叔聽了我的問題停了一下,咳了一聲清了一下嗓子才慢慢對著我說道:“我和你幹爺年輕的時候啊,上麵都想要看光鮮的東西,我們當然能給他們看光鮮的東西,他們隻要看見表麵的光鮮靚麗,也就不管你下麵是什麼臭魚爛蝦還是廁所糞坑。”
“隻是現在不一樣了,時代不同了,上麵想的東西也不一樣了。他們又要表麵光鮮亮麗又想要裏麵還是飽滿厚實,哪有可能嗎?這世界上有上就有下,有白就有黑,哪有可能隻剩下白沒有黑色的?”王叔說話的語氣複雜,心中也在感慨,也不知道說是自己老了認命了,還是上麵的人比之之前更為貪得無厭。
“葉長眉那個老不死的,說自己快要退休了不接事了,還想著臨走的時候把他兒子葉青給推一把,想在我們這邊撿個功勞。也不想想他兒子二十六歲就是一個上尉,資曆沒有混上去年份沒到,怎麼能夠吃一個少將的軍銜。多少人在盯著呢,現在京都風氣不好變幻不停,我也看不清楚外麵的東西,隻知道有人打算讓我們王家先對著孫力開刀,然後再對付我們。”
說著王叔自嘲般的笑了笑,“像我們這種人,半隻腳已經踏進了黃土裏麵,死也倒是沒什麼,哪天躺在床上起不來了也就過去了。”說完冷哼了一聲,仿佛重新變回了幾十年前跟著王公兩人一人一刀硬生生劈出來一個王家的漢子,“隻是這些人也不想想,我們可還是沒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