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如影隨形的跟著,肯定還有旁的東西跟隨。

向涵先是有些茫然的搖頭,但是頭搖到一半頓住。

“我……”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一般,身體顫了一下。

“我沒有給他東西,但是,我收了他的東西。”

“你收了?”

閻白挑眉。

向涵麵色僵硬的點頭。

“嗯,我收了。他給了一袋果子,紅色的,圓圓的,像是車厘子那般,但是比車厘子大,是我從未見過的品種。他說是他鄉下的野果。看我給了那麼多錢,他有些過意不去,就給我一點特產嚐嚐。

我當著他的麵嚐了一口,味道還不錯。”

閻白聽到後一句,真是忍不住笑了。

“還有心情評價味道,你這心,還真大。”

向涵微微僵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那個,我不是在說當時的情況嘛。”

閻白無語的擺擺手,示意他繼續。

“那個果子,我就吃了一個。回去以後,我叔叔說外麵的東西不知道有什麼問題,不準我再碰,便全部給扔了。”

向涵說著,麵上的神色卻是又露了幾分不自然。

閻白見狀,眸光閃閃。

“怎麼?”

向涵默默咽了一口口水,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

“我那天夜裏,其實很不舒服。心口火燒火燒的。那時,我還以為是自己看了太多旁人的生平,上天終於忍不下去了來給我點顏色看看了。我誰也沒說,硬抗了一夜。

當我看到第二天的太陽時,我又覺得是老天爺看我可憐,準備讓我多活一點日子。根本沒有想到其他。”

閻白聽言,隻覺自己頭有些疼。

為什麼最初見麵的時候會覺得這人是德牧,這就一個二哈。

他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一下,對向涵勾了勾手。

向涵茫然的看著他。

閻白見他那樣,差點一口氣又上不來。

他深呼吸,告訴自己要冷靜。

他身體向前微微傾了一下,抓過向涵的手,翻了一下,指尖扣上向涵的腕。

向涵在他觸碰到的最初,下意識的向後縮了一下,隻是被閻白大力鎮壓了。接著再看他的動作,知道他要做什麼後,便乖乖的沒有動了。

隻是,他莫名的有些緊張,控製不住的自己的心跳。

就在閻白扣脈的時候,跳的越來越快。

閻白感覺到了,忍不住開口。

“你冷靜一點,我不要你的命。”

向涵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呼呼”的深吸了好幾口氣,好一會才緩下情緒,讓自己冷靜一些。

一瞬,屋內氣氛歸於沉寂。

稍許。

閻白抬手。

“你的經脈……”

他唇瓣動的幅度很小,好似沒有開口那般。

向涵在他手離開自己手腕時,心一下就提了起來,在聽他隻說了四個字後就停住後,心一下就僵住了。

“什麼?”

閻白抬眸,用一種他理解不了的眼神看著他。

向涵更加恐懼了。

“我怎麼了?”

“你的經脈,已經全部碎了。”

“什麼!?不可能!”

向涵刷的一下起身,椅子被撞到,“砰”的一聲巨響,好似在宣布著什麼一般。

閻白眸色平靜的與之對視。

不論他的情緒有多大,他始終平靜的好像一個假人。

向涵與之對視了一會,終於受不了崩潰。

“怎麼可能!?你是在和我開玩笑的吧?我人不是活的好好的嗎?怎麼可能經脈斷裂、破碎?而且,我們這一門與你們不同。靠的天賦,根本不用修煉。我就沒有入門過。我的經脈,就如普通人一般,斷了,那我就不該死了。你看我現在,活的好好的。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閻白眸色淡淡的看著他,輕輕搖頭。

動作很慢,每一下都像是重拳一般敲在他的心上。

就輕輕的兩個動作,向涵覺得自己渾身的骨頭都被敲碎了一般。

他腿一軟,跌坐在地上,雙手抱著頭,忍了又忍,終是沒有忍住,崩潰的“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口中不斷的重複“不可能不可能”。

閻白聽到哭聲時,不由怔了一下。

他從未見過男人哭,一下變得有些無措。

他猶豫了一下,起身走到他的身邊,伸手輕輕拍了一下他的後背。

“你……你怎麼了?”

向涵沒有理會,“哇哇”的哭著,整個聲音絕望的讓人也不由生出幾分異樣。

閻白抿抿唇,有些不知該怎麼做,手機械的一下一下拍著他的後背,希望他能冷靜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