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白並不知道自己家中所發生的事情。
他從法醫室離開,路上思考了一下顧朗與他說的話,不由開始整理自己手上有的線索,突然,想到了一個他未親自去的點。
夢。
齊山失蹤,是卞和去處理的。
他隻看了報告,當時別另外一件事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便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現下,他現在剩下的突破口,也許就在那了。
他開車,一路飛馳。
“夢”前。
閻白看著滿地的廢墟,腦子有點亂。
上次,卞和來處理的時候,對他說了“夢”被毀的有點嚴重。
他卻是怎麼都想到,會變成這樣。
警戒線圍住了屬於“夢”的整塊區域,鑽塊被清理了一些,留下的廢渣中,還能看到一些熟悉的物件。
閻白蹲下身,從渣渣中,找到一塊碎的玻璃碎片。
看玻璃上紋路,是他的杯子。
他實在不點不明白,不就是帶一兩個人走嗎?怎麼又搞出這麼大的陣仗?
那一批人,好像很喜歡爆炸這件事。
閻白嘴角牽動了兩下,沉下心思,開始勘察搜索。
廢墟之中,一切看起來都像是線索,又好像什麼都不是線索。
他忽然生出了幾分茫然感。
他不斷調整的心緒,靜下心來搜查。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色一點一點暗下,他還是什麼都沒有找到。
他不禁疑惑。
這裏怎麼可能那麼“幹淨”?
公冶不是普通人,按理說,大概率上,他在被帶走的時候,應該給自己留下點什麼。
難道……
是他來的太晚了,線索都湮滅在風吹雨打中了?
閻白沉吟。
突的。
一陣不太對勁的風掠過他的耳朵,擦過的同時,他感覺到一點刺痛。
閻白眸光一凝,飛快轉頭朝風來的方向看去。
空無一人。
他皺皺眉,盯著看了一會,忽而覺得空蕩的街角,透出了幾分冷森的感覺。
夜色沉沉。
他的心跟著,莫名有了幾分不安。
他略略猶豫了一下,抬腳朝前走了幾步。
驀的,他看到了那位置的空氣像是水一般,顫了一下,蕩起了一點波紋。
閻白挑眉。
“你是誰?”
無人回應。
但他又看到了那位置上,水波蕩來一下。
閻白不禁疑惑。
他略略思考了一下,開口問。
“你是不是不能說話?”
這次水波沒有蕩。
嗯?
閻白疑惑更甚,高高挑起了一邊的眉毛。
“你能說話幹嘛不回答?”
這下又看到了水波蕩了蕩。
閻白突然覺得這玩意好像就是在逗自己玩。
他無語的撇撇嘴。
“得,你自己玩,我沒工夫理你。”
他轉身準備換個方向的時候,手腕上突然一涼。
冰涼的感覺,像是水袋浮上,涼颼颼的,有點舒服,並不冷。
他腳步微微一頓,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腕。
黑色的勾魂索一下就變了顏色。
閻白不由皺眉。
“你到底是誰?”
回答他的隻有愈發收緊的勾魂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