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像是一個絕症患者一樣,一秒一秒的數著我剩下的時間。
原來,一個人的命,真的可以按秒來計算。
當我看到溫暖昏迷著被韓敘推了進來,過了幾秒後,另外有醫生跟護士魚貫而入。
他們臉上帶著遮住了半張臉的口罩,看不出長相。
葉流年打了個手勢,這些人便有條不紊的開始準備了起來。
我閉上眼,目露絕望。
正當我等著最後一刻到來的時候,就聽一聲輕響。
就見韓敘整個人倒了下去。
其中一名醫生摘下口罩,看向我:“慕小姐,好久不見!”
“張探長?”我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熟人。
其他的人也分別摘下了口罩。
“我受葉先生所托來救你,幸不辱使命。”
“那他們呢?”我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他們是真的醫生護士,是韓敘聯係的,不過他們都是我們事先安排好的。”
說完,有醫生上前給我檢查身體。
“身上中了藥,等會輸點液就恢複體力了。”
“一會警察就來了,韓敘會被帶走。”
說完,那醫生推著我出了手術室。
“我想離開這裏。”
等我被推著離開這間壓抑的房間後,我才察覺到自由的空氣有多想讓人落淚。
“葉流年還好嗎?”
我問張探長。
“醒來了,不過身上的骨折還要養幾個月,另外,他讓我問你,你說的話還算話嗎?”
聽到這裏,我臉刷的一下紅了。
“如果他能夠記起當年的事情我就算數。”我硬著頭皮說道。
“您放心,當初因為綁架後受了傷,導致葉先生對小時候的記憶忘得幾乎是一幹二淨,但是現在,已經全部回想了起來。”
說到這,他聲音頓了下:“不過,他有愧於當年的承諾,沒有保護好你,所以,等你們平安後,他任你處置,隻求你給他一個機會。”
我沒想到葉流年會說這些話,心裏又甜蜜,又覺得尷尬。
“我說的話,自然算話。”
而後,朝正要準備給我紮針的醫生說道:“帶我去醫院,到那裏再輸液吧!”
剩下一句話,便是,葉流年,我想見他。
經曆過一場生死,那些曾經的仇恨便不再那麼執著。
從我出來後,張探長也成功讓那人販子作證,指征了林惠當初拐賣婦女兒童的罪名。
不過,當我在庭上再見到那人販子後,那人已經變成了高位截癱。
整個人躺在擔架上上的法庭。
不過好在思維還清晰,在他的訴訟中,才知道,林惠雇凶殺人,他被林惠指使的人開著貨車撞成了這樣。
要不是有一輛小車卡主了那貨車的話,整個人就活不下來了。
法庭上,他對林惠的恨意,讓人看著就膽戰心驚。
林惠想要狡辯,但是當初那人販子本身就留了一手,有他跟林惠當年電話交流的錄音,各種證據齊出,林惠多次害人,甚至雇凶殺人。
最後經法院判決,無期徒刑。
判決下來的那一刻,慕成國順勢提出了離婚。
林惠所執著的一切,都成了笑話。
當庭審結束後,葉流年默不作聲的牽起我的手,輕聲道:“這些年,我欠的債,可否用餘生來還?”
聽到他的話,我眼底噙淚。
“葉流年,如果我這輩子都不能生孩子,你可否還願意跟我在一起?”
聽到我的話,葉流年伸手抱住我:“是我對不起你,這輩子,我葉流年的命都是你的。”
一切風雨過後終見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