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兩人的對話,對寧溪的口才有了新的認識。
誰都沒想到這位寧小王爺居然句句犀利將一名禦史說的啞口無言,聽上去還挺占理。
“我如何胡攪蠻纏了。”
寧溪挑眉說:“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圍繞著剛才典當禦賜之物的事情來說。”“剛才張禦史口口聲聲說本王違背了祖製禮法,那麼請張禦史指出來,本王是違背了那一條祖製禮法?你要是說出來本王就心服口服。”
寧溪話鋒一轉,眸色淩厲,“但若是張禦史說不出來,那麼你就是冤枉陷害朝廷重臣,本王要反告你。”
在典當禦賜之物前寧溪就早就將寅國的律法和祖製禮法全部看過一遍,上麵根本沒有提到這一點,因此才會借此來達到坑寧王府蛀蟲們的目的。
現在她就要鑽法律的空子,讓張禦史無話可說。
張禦史一噎,頭上冒出一層冷汗,這個紈絝什麼時候說話這麼一針見血的犀利了?
“祖製禮法和律法上確實沒有明確規定不能典當禦賜之物,但誰都知道這樣做就是大不敬。”張禦史理直氣壯的說。
寧溪輕笑一聲:“既然是禦賜之物,那說明皇上和太後心中有我們這些臣子,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們自然要物盡其用才能對得起皇上和太後的用心。”
“皇上都沒說本王大不敬,你卻先嗬斥指責其本王大不敬還想要問罪,你這才是不分尊卑,越權放肆!”寧溪冷嗤。
“你!”張禦史被氣的胸口起伏,對著皇帝說:“寧小王爺胡攪蠻纏,她典當禦賜之物就是對皇上大不敬,請皇上嚴懲。”
皇上的表情淡淡,開口道:“眾位愛卿認為呢?”
太子景逸站起身說:“父皇,兒臣認為張禦史太小題大作了。”
“寧溪身為寧王府的繼承人卻連想吃份燕窩都要被管家拒絕,她典當禦賜之物實屬無奈和無心,加上祖製和律法確實沒有明文規定這是觸發禮法的大罪,要嚴懲重罰或者讓她所謂的伏法未免太過了。”
“那依照二弟的意思,是不是以後誰有苦難都可以典當禦賜之物了?”大皇子嗤笑開口。
景逸淡笑道:“寧溪剛才有句話說的好,人是活的物是死的,物盡其用這也是皇恩浩蕩,又有何不可呢?”
“哼!”大皇子冷哼一聲,沒有再多說。
其他人見兩位皇子都懟上了,自然不會多此一舉的再開口,到時候得罪了那一方都不好,何況還有個囂張放肆、胡攪蠻纏、話鋒犀利的寧小王爺在一旁伺機而動。
景若風臉上帶笑,眼中卻沒有多少溫度,“張禦史,你為了這點小事肆意打擾宮宴進行真是好樣的。”
一聽皇帝要大事化小,張禦史心裏將寧四爺罵了一遍,立即求饒:“皇上恕罪,臣也是想要為了維護皇家的權威。”
“那朕還要謝謝你了?”景若風冷哼一聲。
張禦史立即磕頭認錯,“微臣不敢!”
“太子和寧溪說的有道理,禦賜之物賜下去就屬於那人的,要如何處置朕自然不會多管。”
景若風頓了頓說:“寧溪典當禦賜之物情有可原,這件事今後休要再提!張禦史回去反省,什麼時候反省好了再上朝。”
張禦史心裏涼了一大截,皇帝也太偏心了,卻不敢違背隻能不甘心的跪拜,“是,微臣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