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一問,寧溪就將在定國公府發生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包括她揍人的事情。
“真是豈有此理!”太後聽完寧溪的話後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冷意。
她真沒想到定國公府居然敢如此的欺淩寧璿,這是根本就不將寧王府將她放在眼裏啊!
“璿兒,你受苦了!”太後握著寧璿的手緊了緊,帶著幾分心疼。
寧溪憤憤不平的繼續告狀,“太後,你是不知道,定國公夫人和世子一口一個賤人、毒婦的侮辱大姐,他們還對大姐下了慢性毒藥。”
“大姐這些年來在定國公府被欺負慘了,定國公夫人一直以大姐的身體有恙為由不帶大姐進宮,更不讓娘家的人探望,其心可誅啊!”
寧溪接著掏出一個陣法記錄水晶球站起身遞到太後麵前,“這是我正好趕到定國公府時記錄下來的,請太後過目!”
這是她前世的習慣,做什麼事情都喜歡留個證據。
太後接過水晶球用手摸了摸,裏麵就開始放映著之前發生的場景。
看完後太後怒氣高漲,“好,很好,定國公府果然是好樣的!”
寧溪又開口道:“太後,大姐這些年來一直都被那對母子欺負呢。”
太後一邊吩咐人去找太醫,一邊拉著寧璿說:“璿兒,將你受的委屈都說出來,哀家為你做主!”
堅強如寧璿此時也忍不住紅了紅眼圈,挑著重點將那對母子給過自己的難堪說了一遍。
“砰!”太後將桌上的茶杯掀翻,“他魯家真當我寧家無人了嗎?”
“太後息怒!”寧璿跪在地上說。
太後將她拉起,“哀家實在是息怒不了!”
“溪兒,你說這件事要如何處置?”她轉頭看著寧溪問。
寧溪堅定的道:“休夫!”
“請太後下懿旨,讓大姐奉旨休夫!”
休夫算什麼,咱們要的是奉旨休夫。
到時候看誰還敢在大姐麵前唧唧歪歪的,要是誰敢鄙視或者閑言碎語,那就是對太後的不敬更是對太後懿旨的質疑。
太後沉默片刻,伸手拍了寧溪一巴掌,失笑道:“你這個臭小子,現在直接算計到哀家頭上了。”
寧璿還未從寧溪奉旨休夫的話中震驚回神,一聽太後的話忍不住緊張萬分,擔心寧溪被太後遷怒。
剛準備說話,寧溪卻拉著太後的袖子先一步開口了,“太後,你火眼金睛我這點把戲在您老人家眼裏就是玩呢。”這就是陽謀。
“我隻是不想大姐再繼續受委屈,奉旨休夫之後她還能找個更好的。”寧溪實話實說,在太後這樣的人精麵前表現出最真實的一麵才是最好的選擇。
果然太後眼中的慈愛之色更深,“你做的很好,哀家很高興溪兒能這般的重視親情!開始有了擔當。”
從寧溪出生起她就打心眼裏喜歡,時間一長這份寵愛甚至已經超過了對自己的孫子。
曾經寧溪不管不顧的隻知道追在景楓身後,其實也讓太後失望不已,不過卻也還是繼續護著。
今天太後並不怪寧溪行事囂張跋扈的去大鬧了定國公府並將寧璿帶出,更甚至提出了誰都不敢提出的要求,請她下旨休夫。
太後一直都認為寧家的繼承人可以心狠手辣、囂張肆意,但卻也最需要有一份擔當。
寧溪今天的表現就很有擔當,哪怕惹禍也要護著親人,讓太後深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