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若風撥了撥茶蓋神色淡淡,並沒有開口斥責景若揚或者寧溪。
寧溪抬頭深深的看了景若揚一眼,笑著讚同道:“就是,不就揍了個世子,又不是什麼大事,值得這麼大驚小怪嗎?”
“寧溪,你除了打我兒外,還讓丫鬟對我夫人掌摑,家丁侍衛也被你的人打傷,難道這還不是大事?”定國公胸悶氣短。
寧溪挑挑眉:“我打他們難道不應該嗎?”
“你還有臉來皇上這裏彈劾本王,無恥之極!”
寧溪從袖子裏拿出那枚記錄水晶球走上前遞給皇帝,全身的寒氣沒有散去,“皇上,這是證據,您可以和幾位大臣看看事情的經過,到底是我囂張放肆,還是定國公府欺人太甚。”
“要說被欺淩,我大姐才是最慘的一個。定國公府如此對待我大姐,不但沒有將寧王府放在眼裏,更加沒有將太後和皇上放在眼裏。”
定國公看著皇帝接過去看的水晶球心裏咯噔一聲,果然水晶球傳出的第一句話就是他兒子罵寧璿的。
定國公真沒想到寧溪竟然還留了這麼一手,想到來時聽說寧溪之前去了鳳寧宮,不由得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寧璿是太後的侄孫女,太後又出自寧王府,怕是容不得其他人如此輕視。
寧璿嫁到定國公府一開始雖然他妻子不喜歡,但卻也沒有做什麼,主要就是顧忌寧璿身後的寧王府和太後。
隻是寧王府的繼承人寧溪就是個隻知道追著景楓什麼都不管的紈絝,王府被繼老夫人把持,繼老夫人等對寧璿的態度非常冷淡,甚至有意無意透露不會管這個嫁出去的孫女。
她妻子便開始慫恿兒子納妾,寧璿性子清冷驕傲自然不能容忍就開始出現許多矛盾。
後來妻子和兒子將寧璿氣病了,寧璿丫鬟送信去寧王府卻被繼老夫人壓了下來,進宮沒有帶寧璿就用生病推脫,其他人也相信了,因此他夫人才對寧璿這個沒有利用價值的兒媳越發的不順眼和輕慢。
接著太後就閉關了,玄階哪裏有那麼好晉級的,閉生死關的結果無非就是兩個,要麼成功出來,要麼失敗隕落,京都中的權貴高層認為太後成功的幾率並不大,他亦是這樣認為。
因此家中對寧璿的態度才敢越來越輕視過分,雖然沒有在吃住上苛刻,但寧璿也被他夫人以孝道磨磋了不少,夫妻之間更是相敬如冰。
定國公想起這些事來額頭不由得冒了一層冷汗,他當時簡直就是被豬油蒙了心,被人慫恿下便也看那個兒媳不順眼。
想著寧溪是紈絝,太後不一定晉級成功,他又綁到了大皇子的戰船上,因此才對夫人和兒子做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卻覺得後怕了。
景若風看完水晶球後皺了皺眉頭,這已經表示他不悅了。
左側的幾名大臣也聽到了水晶球裏傳出來的對話聲,同樣皺了皺眉頭。
雖然寧溪擅闖定國公府毆打世子,又讓丫鬟掌摑定國公夫人,不過這兩人做的確實太不厚道了。
嘴裏毒婦賤人的喊著簡直就是有辱斯文,而且還寵妾滅妻,換成他們的女兒要是受到這樣的對待,他們怕是也會忍不住像是寧溪一樣直接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