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臨西再回包廂的時候, 有種走一步都是輕飄飄的感覺。
包廂裏再吵鬧的聲音,都不會讓她覺得厭煩。
到了十一點多,傅錦衡看了眼手表, 轉頭看向葉臨西,“你明天還要上班吧?”
葉臨西乖巧點頭。
傅錦衡沉聲問:“那要不要我們先回家?”
這是詢問的姿態。
葉臨西突然覺得這個狗男人他變了, 他真的變了。
就是有種讓她被重視被尊重的感覺,哪怕是回家這麼點小事, 他都會很認真的詢問她的意見, 跟以前真的不一樣了。
都說見微知著, 很多事情都是從小細節中發現不同。
兩人起身準備離開,一旁的魏徹攔著不讓他們走, 非要讓他們待到十二點,說什麼讓他們陪著過完自己2字頭的最後一小時。
傅錦衡看著他喝大了, 卷著舌頭的模樣,聲音清冷道:“你要是連這最後一小時都不想過了,我也可以成全你。”
“呃, ”魏徹不太清醒的望著他們, 突然笑了起來,“對, 春宵苦短,我懂, 道理我都懂的!”
說完,他居然衝著兩人深深鞠了一躬,“兩位慢走。”
葉臨西差點兒伸手捂住額頭。
這是幾個菜,就喝成這樣了。
至於一旁的葉嶼深, 也站了起來,向他們走來, 等到了麵前,他目光落在葉臨西臉上,半晌,“這就回家了?”
這話問的一語雙關。
葉臨西想著前幾天還信誓旦旦說自己絕不輕易低頭。
結果今天就回家了。
好像是有點……
但是一旁的傅錦衡及時握住她的手掌,他看著葉嶼深,“你要是喝多了,我打電話叫你司機過來接你。”
葉嶼深哼了聲,“誰要你叫司機。”
居心不良。
“傅錦衡,”葉嶼深這一晚上也沒少喝酒,桌子上擺著好幾瓶空了酒瓶,他臉頰微紅的望著麵前的好友,突然歎了口氣,像是無奈又像是終於接受現實,“你知不知道,你走大運了。”
“能娶到葉臨西這樣的大美人。”
葉臨西:“……”
雖然她打小就被人誇美人,身邊也不乏薑立夏這樣的彩虹屁小能手。
但是第一次她有種腳趾撓地的羞恥感。
還是來自她親哥哥的。
麵前的葉嶼深就像是強行賣安利的人,也不管對方願不願意,反正一頓瞎幾把亂誇。
原來尬誇。
就真的很尬。
葉臨西實在受不了了,在葉嶼深說出更誇張的話之前,她拉著傅錦衡就往外走。
“不管他了?”傅錦衡有些好笑的轉頭。
這一屋子眼看著就要群魔亂舞了。
平時還算克製沉穩的幾個大男人,終於在好友的生日宴上,放飛自我。
仿佛回到了他們的年少時,那樣肆意又飛揚的青春時代。
“不管了,不管了,”葉臨西悶頭往外走,“讓他喝醉睡大馬路吧。”
不過話雖這麼說,葉臨西到了外麵,還是打電話給自己司機,讓他過來接葉嶼深。
而她坐上車後,司機在深夜的路上愣是開出了飆車的效果。
一路狂奔,開向雲棲公館。
好像隻要慢了一秒,葉臨西就會改了主意似得。
當然,葉臨西沒有改變主意,她跟著傅錦衡回了家裏。車子在別墅門口停下,兩人下車,沒一會兒進了家門。
葉臨西有半個多月沒在家裏住過。
其實之前在美國讀書時,她一年也沒在家住幾天。
可這一趟離家出走,還真的走出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恍惚感。
就連客廳,她都生出一股“是本寶的地盤沒錯了”的熟悉感。
上了樓回了房間,葉臨西本來是去衣帽間裏拿睡衣,打算去洗澡時,結果剛進去,就突然驚呼起來。
傅錦衡聽到她的聲音進來。
葉臨西望著他,又指了指櫃子上擺著那一排包包,當即問道:“都是你買的?”
“喜歡嗎?”傅錦衡沒否認,隻問她喜不喜歡。
葉臨西雖然是矜持的點了點頭,可是臉上笑意太盛,實在是掩蓋不住心底的心花怒放,哪有女人會拒絕包包呢。
特別還是一排愛馬仕呢。
‘包’不僅能治百病,還能讓人新款
傅錦衡慢條斯理的開始脫衣服,葉臨西慢悠悠蹭到他旁邊,“你怎麼現在這麼懂事呀?”
“我說了,會學的。”傅錦衡居然沒反駁她的打趣。
葉臨西望著他,燈光下的男人,膚色冷白,五官極為深邃出眾,隻是並不愛笑,顯得有些幾分拒人千裏之外的冷肅。
可此時他望向她時,眉梢眼角沁著淺淺笑意,衝淡了那份疏離和冷肅。
真叫人想要輕薄他呀。
葉臨西一貫在這種事情上很被動,可是這一刻她突然被勾起一絲絲勇氣,想要主動輕薄他的勇氣。
果然,葉臨西上前,隻可惜兩人之間的身高差太明顯。
哪怕他低頭,她也還是要墊著腳尖,才能堪堪夠上他的唇。
傅錦衡的薄唇,唇線很好看,光是看起來就很柔軟,唇色緋紅,是他身上少有讓人覺得旖旎的地方。
空氣中的氣息都粘稠了起來,像是纏著絲線,扯不斷。
終於,她的唇貼了上去。
隻是也就貼著而已。
就在她想著是不是應該下一步時,男人克製不住的低笑,從唇邊輕溢而出,像是在笑話她生疏的表現。
傅錦衡的手掌輕輕覆著她的脖頸,頭微偏著。
他的吻一向霸道又帶著攻擊性,但是這一次好像又過分溫柔。
隻是這溫柔中帶著磨人的纏綿,直到他的手掌在她脖頸細細摩挲,原本就滾燙的掌心,所到之處,像是撩了無名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