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冷,裹著雪的寒風肆虐的吹刮進房間裏,季嫿的耳朵被吹的微微發紅,風將她的眉眼吹的更冷了,連帶著心都會結冰。她站在木質窗前,伸出手接住了一片雪花,很快又融成一點冰水,涼意透骨。

真稀奇,她竟然也會感覺到冷了。

多久沒有這種感受過這種屬於人類的溫度了,是因為太久沒有吸血了嗎。

啊,真夠麻煩的。

她攏了攏身上的大衣,關上了窗戶,徑直走到電腦前,看了一眼上麵的時間。

20xx年二月一號,距她到這世界已經有一個多月了。她是個插畫師,,偶爾會幫人畫畫小說人設圖,一個月前,她接了一份小說同人圖,為了更好的了解人設,她去看了這本小說。

總得來說就是囂張富二代女主和豪門男主的故事,可能人設夠蘇,事業線清晰——男主與女主強強聯合創立自己的商業帝國,開啟一路虐渣的爽文級模式,這本小說自發表以來,就很有名氣。

季嫿對男女主不感興趣,也不反感,而在她看到一半的時候,心裏頓時泛起了不明顯的膈應。

原因無他,因為裏麵的一個炮灰女配和她同名。

這本小說是爽文,虐渣是必不可少的,而和她同名的那個炮灰就是那位“渣”,這位“渣”是戀愛腦重度患者,對男主使出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野蠻勁,對女主可謂是咬牙切齒,三天兩頭找事。

可惜她隻是個戀愛腦上頭的蠢貨,再怎麼瞎蹦躂也是跳梁小醜,終於有一天她的戀愛病徹底病入膏肓,竟然抓了女主最寵愛的妹妹,妄圖用她妹妹威脅女主。

結果呢?

——還不是敵不過女主,落的個終身□□的淒慘局麵。

季嫿那時隻簡短的說了幾個字。

沒頭腦的蠢貨。

人類果然蠢的無藥可救,季嫿對此嗤之以鼻,她活了幾百年,這種為愛要死要活的戲碼也看了幾百出,季嫿每每都當人類無聊的鬧劇看了。

沒錯,她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人類,雖然外表和習慣都與普通人無異,但她的的確確不是普通的人類。

她維持的大部分能量來自於人類的鮮血,但不是像人類的一日三餐般頓頓需要,往往一頓的鮮血就能維持幾個月,甚至更久。如果能找到合適的血源,一滴起碼能維持好幾年。

但季嫿已經一百多年沒有吸血了。

她對所有人的血都非常排斥,隻能一直去找合適的血源,幾百年來,找到的也不過寥寥數個。而最後一次她找到的血源沒多久死了,死人的血沒什麼用,她便丟棄了,後麵就再也沒找到合適的了。

不過靠著最後一位血源的血倒是支撐了一百來年。

那本小說被她擱置了幾天,後麵她出差了,結果當地發生地震,她被砸暈了,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穿過來了。

還恰好是原主抓了女主的妹妹,企圖威脅她的場景。

季嫿到現在還能記得小女孩淚眼婆娑的樣子,眼睛瞪的大大的,一臉驚慌,特別是當她對女主妹妹微微一笑的時候,女主妹妹的眼睛都要瞪出來了,以為自己馬上要殺了她。

後麵在她跳入海裏的時候,季嫿還聽到了小孩的尖叫聲。

很吵,又煩。

她沒那麼容易死亡,從海裏安全遊到岸上。因為厭惡社交,憑著原主的記憶來到了她的老家,南山古鎮。

原主是個孤兒,父母親在她很早的時候就死了,父母在南山古鎮給她留的房子位置比較偏,在一個青巷的盡頭,沒什麼人往來,季嫿還算滿意。

她下了樓,隨便吃了個麵包,懶得做飯,放在桌子上的電話響了,她咬著麵包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