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書呆子的回憶才總算有了一點兒情緒。
“我是一個文人，雖然我死了變成了鬼，可是我也不會做傷天害理殺人的事情啊！”
“嗯嗯，我知道、我知道。”
沐芸嫿連連點頭，還沒有忘記滿口仁義道德掛到嘴邊上時刻教育自己的書呆子是一個多麼堅定不移的——呃，弱雞。
不過當著人家的麵就不要揭人家的短，更何況沐芸嫿很想要知道書呆子在自己不在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隻能虛偽的安撫著他的情緒。
而顯然這一招很有用，至少沒有引來他的長篇大論，而是直接略過說起故事的主線。
“後來那個人跟我說，如果我不殺人的話，他就要我魂飛魄散。”
也就說了這麼一句話之後，書呆子沉默了。
讓等著聽故事下文的沐芸嫿一頓心焦。
不過她也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當初在大兮跟著百裏重華一路攻打到百裏永寧跟前兒之後，的確突然冒出了很多的冤案，都是為了誣蔑百裏重華是妖魔鬼怪，連續奇奇怪怪的死了不少的人。
當時她就猜測是大月的人支使鬼魂在做這些事情，聽到書呆子說起，看來她之前的猜測果然沒錯。
“所以，你下手了嗎？”
聲音不可抑製的變得有些凝重了起來，沐芸嫿的目光變得有些暗淡。
如果隻有屈服和魂飛魄散，換做是她的話，處於書呆子的境地，她也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我？”
書呆子苦笑了一聲。
“我連一隻雞都不會殺，卻還是殺了人。”
在心底暗暗的歎了一聲氣，沐芸嫿知道他隻有這個選擇。
“這不是你的錯，你根本就沒得選……”
有些蒼白的安撫，接下來的話沐芸嫿自己也感覺有些說不下去。
為了自己的苟活，一輩子、包括死後那麼長時間都沒有做過傷害任何人的事情，書呆子終究還是害死了不知道多少無辜的人命，沐芸嫿不知道該用怎麼樣的話去安慰才顯得不那麼的虛偽。
書呆子也沉默了下來，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錯的，可是如同沐芸嫿所說的一樣，他沒有選擇。
“對了，那你怎麼會在這裏？”
不想繼續這麼沉重的話題，沐芸嫿轉移問起了他會出現在這裏的緣由。
“在大兮殺人之後我被人帶到了大月，一直都被養在魂燈裏麵，等待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成為那個老東西的口糧。”
書呆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苦澀。
“可是我聽他們說你和百裏重華來到了大月，而且那個老東西計劃要抓住你，所以一直都在想辦法跟你提醒一聲。可是你也知道，百無一用是書生，我根本連離開魂燈都做不到，還怎麼能夠想辦法救你？”
沐芸嫿什麼也沒說，隻是靜靜的等著書呆子繼續往下說。
“我一直等待機會可以去找你，可是沒多久，就看到你被大祭司給帶了過來。”
書呆子後麵的話沒說，不過沐芸嫿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