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隻有鍾表轉動的聲音在響,莫星河低垂著頭,燒還沒退,腦袋渾渾噩噩的,明明已經睡了幾小時,莫星河現在還是想不管不顧的回到被窩裏沉沉的睡上一覺。
但他心裏同時有一個疙瘩放不下,宋清洛來給他送藥,這麼晚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到,她是可心的好朋友,莫星河還真不敢放心,出了什麼事,他兜不了,最重要的是,鬱可心會一輩子都不理他了。
莫星河忽的睜開眼睛,眼皮還在打架有些睜不開,他低咒一聲:“操,真要燒死了。”
拿過掉在地毯上的黑色外套穿在身上,拉鏈一路到頂,帽子蓋上,遮的嚴嚴實實的,莫星河拿過房卡起身出了酒店房門。
真有人這麼傻的麼?
不顧寒冬天氣,寧願坐兩小時的車也要來給他送藥。
以前的莫星河不成正調,也跟著學壞了一段時間,除卻家庭給的壓力便是他自身不想按部就班繼承家業的叛逆,不過,和那些女的,他也就隻對追人的過程中有點興趣新鮮感,追到手了就沒意思了,最後一拍而散。
此刻走在走廊裏,他抬眼看了下,電梯快到這個樓層,莫星河腳下的步伐加快,伸手就要去按電梯。
“叮。”
電梯門打開,裏麵的女人似乎也急匆匆的,手中抱著藥,剛好跟莫星河撞個滿懷。
“啪嗒啪嗒。”
宋清洛手中的藥全部被撞倒在地,莫星河低頭望去,“宋清洛?”
“莫星河?”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宋清洛眼睛撲閃著,澄澈晶亮,好似有光,雖然此刻光線不太好,但宋清洛還是能看出他臉被燒得通紅。
她快速蹲下來撿起藥,“先回房間吃藥吧,你這樣一直熬著不行,會更加重的。”
“嗯。”男人低低的應了一聲,兩人一前一後走進房間。
酒店是五星級的,滿地都鋪上了昂貴的波斯地毯,宋清洛想起自己腳上的泥濘,一時間沒有踏步進去,反而輕輕道:“怎麼吃藥我都讓醫生給你寫好了,我就不進去了吧,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吃過藥早點休息,我先走了。”
莫星河拆藥的手指一頓,眼底閃過一絲複雜情緒,忽的開口:“你要是真擔心我身體的話就別走了,現在深夜,你打不到車,我送你回去的話,來回一趟直接天明,那這藥吃了,還管什麼用?”
宋清洛抿了抿唇:“沒關係,我剛跟樓下司機說了等一下我。”
莫星河冷冷瞥了一眼:“男的?”
“嗯。”
“那我勸你不要回去,這裏還有沙發,床夠你睡的了吧?”
說完,他將藥直接服下,整個人跟沒有骨頭一般,癱軟在沙發上。
“別想那麼多,夜晚出行對女孩子向來都是危險的,門口有拖鞋,換上去睡覺,我先睡了。”
最終,宋清洛輕輕踏步進來,越是安靜,她便越能清晰的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好在,不會露餡。
翌日
鬱可心起了一個大早,掃了眼今天要去了解的幾家上市公司。
她掃了眼窗外,雪瑞裏不下雪的時候,天氣還是很好的,太陽暖暖的照在身上。
鬱可心挑了件正式的職業套裝裙,佩戴一個小絲巾,簡單大方又不失禮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