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封伸手摸了摸上麵的字體,眼眶竟有些濕潤。
鬱可心和秦韻真的很像很像,永遠心懷善良,內心幹淨純白的讓他都自愧不如,羞愧的五體投地。
這邊,鬱可心坐在輪渡甲板上的椅子上,靜靜的看著眼前平靜的海平麵。
一年前,海嘯時,那是鬱可心離死亡最近的一次,無法抵抗的自然災害,讓她親眼見識了自然的威力,零封拚了命的不顧一切救她,從死神中拉了回來,其實到現在,鬱可心都是有些恐懼海的,甚至望著眼前這一望不見底的海平麵,鬱可心都有種會隨時被大海吞噬的窒息感。
“又在這發什麼呆?出個任務而已,你搞的那麼視死如歸幹嘛。”
身後那討人厭的聲音響起,鬱可心蹙了蹙眉,轉身看去:“沒有人說過你話很多嗎?”
祁哲黑了臉:“你真覺得我話多?”
“嗯。”
“鬱可心,我帶你出島,在是你恩人的前提下,你又該心裏對我感動一次,你看看你,是怎麼對待你恩人的。”
“命都在你手裏了,這還不行嗎?”
祁哲莫名被哄好了,直接跳到鬱可心麵前,露出八顆大白牙:“真的?你的命是我的?”
四舍五入,你也是我的咯?
鬱可心絲毫不知道祁哲的內心想法,目光看向遠處,“隨便你怎麼說,我沒意見。”
“那我給你注射個試劑也沒意見?”
聽到這話,鬱可心眸光輕閃,卻也沒什麼反應的將手臂伸出來,她的皮膚不知怎麼的,注射針劑後,皮膚上就會留下一個青色的針孔,怎麼都消不掉。
這會兒,鬱可心撩起袖子,細白膚嫩的手臂上橫亙著大大小小的針孔,看起來一點都不美觀,甚至有點嚇人。
“看看還能挑出一塊好皮來紮吧。”
“你是故意惹我心疼?”
心疼?
鬱可心對這個詞表示詫異,她沒想過要他們心疼的啊。
她將袖子拉下來:“我是想著一個胳膊紮方便,剛好可以紀念下,等這個胳膊紮滿了,在換另一個,那不如,我換另一個胳膊給你紮?”
祁哲握著試劑的手一緊,半晌,他收回試劑,塞回兜裏。
“先不打了,就這樣吧。”
說完,他悶悶的一頭紮進輪渡大廳裏。
不紮了?
這還讓鬱可心挺驚訝的,怎麼這次手下留情了?一番思考下來,鬱可心覺得隻有一個理由可以合理解釋!
便是祁哲最近真的抽風犯病,做出一係列且正常人難以理解的行為舉止。
零島與雪瑞裏真的很遠,祁哲這船又開的慢,兩人幾乎在海上飄了一天一夜,才在第二天清早抵達雪瑞裏港口。
鬱可心在甲板上待了一整夜,沒有遇到海嘯和其他不可抵抗的自然災害,她暗暗鬆了口氣,動了動僵硬的雙腿,才轉身走進廳內。
祁哲已經睡醒一覺了,這會兒坐在桌前認真的疾筆寫著什麼。
鬱可心沒走近,隨口一問:“你在寫什麼?”
祁哲卻像是被嚇了一大跳一樣,立即將粉紅日記本護崽子一般的護在懷裏,“你走路沒動靜的,不準偷看我寫日記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