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另一邊,墨厲崤驅車來到醫院,他從車上走下來時,夜色的寒氣涼意襲來,醫院門口靜的厲害,沒什麼過路人。
墨厲崤早在車上時就查出了鬱可心的病房信息,他此刻抬頭望去,三樓的房間仍亮著燈。
那雙深邃的眼眸閃過異樣的光,墨厲崤沉默著抬步走進去,一路來到三樓,沒看到祁哲的身影。
墨厲崤停在病房門前,透過窗戶去看裏麵躺著的人。
被子上隻隆起一個微小的弧度,足以想象,鬱可心現在有多麼的瘦。
他走了後,鬱可心究竟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
但墨厲崤卻陷入深深的後悔中……
哪怕她對他說了再過分的話,甚至拿刀刺傷他的胸膛,他都不會怪她的,為什麼要走呢,為什麼受不住離開了。
墨厲崤心髒忽的有些皺疼,緊的厲害,他緩緩推開病房的門走進去,鬱可心正輸著營養液,他伸手握著她的手心,依舊冷的厲害。
墨厲崤眉頭緊皺,明明室內房間溫暖至極,鬱可心還蓋著被子,怎麼全身還這麼發涼?
甚至,他還發現了她手腕上的烏青。
一時間,墨厲崤的臉色沉了下來,眸內似醞釀著風暴,鬱可心沒有他想象中的過的那麼好!
她沒有。
墨厲崤低垂著頭,輕薄的吻落在鬱可心的手腕上,聲音沙啞痛苦。
“鬱可心,沒有我,誰來疼你。”
“不要再推開我了好不好?”
外麵的腳步聲響起,墨厲崤自然敏銳的聽到,他神色一度恢複冰冷,隻得起身,走向唯一可以躲藏的洗手間,進去關門。
幾乎在他關上門的那一刹那,祁哲便推開了門。
他滿臉陰鷙的走進來,見鬱可心的手腕從被窩裏出來,下意識伸手替她掖進去。
祁哲居高臨下的看著鬱可心,這次開口,帶著滿滿的自責。
“對不起,鬱可心。”
殊不知,洗手間還留了一道門縫,幾乎在聽到這話時,墨厲崤渾身僵硬,被發現又算什麼?他墨厲崤怕過誰!
就在墨厲崤即將握上門把手時,祁哲卻還是將兜裏的試劑給塞了回去,輕歎一聲:“你好好休息吧,我這次不會聽師傅的話,我就在隔壁,明天來看你。”
他再次上前,極盡溫柔的給鬱可心掖好被角,確定不會凍到她後,才轉身離開。
看著別的男人給自己心愛的女人做極盡溫柔的事,墨厲崤五味雜陳,甚至,他比時越當年和鬱可心走的還要近。
不止是身體接觸間的距離,之前的鬱可心對時越隻是當恩人,幹哥哥對待,無任何其他的心思。
可祁哲呢?
他摸不透,這個男人大大咧咧的,出口成狂,可對待鬱可心的事情上卻極其認真,墨厲崤忽的心癢難耐,心髒仿佛被上百根針紮著的感覺。
待祁哲徹底走出去後,墨厲崤推開門走了出來,他來到床邊,坐在鬱可心的身邊。
不知坐了多久,後半夜,鬱可心睡的越發不安穩,在床上翻來覆去,就像是睡在針氈上一般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