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真誠發問,三秒鍾後,空氣中發出爆笑!
以鬱子旭為首,直接捧著腹部,倒在了地上。
沈漾臉色更曬,“哥哥沒事,別擔心了,嗯?安安,去看下你哥哥,他今晚有些興奮過頭了,沈漾哥哥還有些事,先走一步。”
近乎是話音剛落,沈漾便落荒而逃,扭頭就走,毫不留情!
直到那邊的聲音漸漸消失在耳中時,沈漾才停下腳步,回頭看去,鬱子旭在哄著安安笑,小姑娘的身影深深映入眼眸中。
沈漾深吸了一口氣,他的心事就暴露的這麼明顯嗎,現在連子旭都敢光明正大調侃他了?
可他已經是快成年的年紀,可以公然說愛,大大方方的表達愛意,那,她呢。
沈漾無奈自嘲一笑,至少在她沒長到十八歲之前,他所有的心事都隻能是他一個人的,絕不能露出任何異樣!
與此同時,零封也剛剛洗過澡,他走出房間,準備前往實驗室拿著報告成果。
誰料,剛靠近實驗室,就看到門口坐著的男人,吊兒郎當,沒個正行。
祁哲這兩天都在處理零島的後續問題,現在零島沒了,他日後的去處還沒個打算,好在大家似乎都貼心的沒有人刻意跟他提起這些事情,也邀請他來孤島。
但祁哲心中清楚,他終究是外人。
終究是要離開的。
此刻,祁哲穿起了一年前初相遇的那身衣服,還是熟悉的皮夾克,皮靴。
他靠在門板上,看著零封,語氣依舊痞痞的:“零老頭,還杵在原地做什麼,過來開門啊。”
零封麵目鬆動,沒說什麼,走過去打開實驗室的門,蒼銘速度很快,命人三天內迅速搞出了一個專屬於零封的實驗室,裏麵所有的機器擺放和構造全部是按照零封習慣來的。
也就昭示著,以後零封會留在這。
想到這,祁哲不由得更感傷了,“零老頭,今晚過後,我們估計就要分別了。”
分別?
零封疑惑的看過去,“你要去哪,回你老家當漁民?”
“靠!零老頭,連你現在也開始懟我了!我還有沒有點麵子的呀,我不走,我留在這裏幹嘛,零島都沒了,我沒臉待在這裏。”
“零島沒了,不是你的錯,也沒人因為你是零島的人就恨你,你,我,可心,不都待在零島過。”
“這不一樣,我身上背負的罪太多了,路穹死後,我還難過了一晚,畢竟他是把我從漁村裏帶出來的,不然我就差點死了,他對我有救命之恩,也是過命交情,我跟了他快十年,結果……”
祁哲撓了撓黑發:“我很矛盾,我知道路穹心是壞的,不能任由他在作惡下去,但我情願那個該死的人是我。”
零封拿起實驗報告,頓了頓,重新抬起頭說道:“什麼罪都往自己身上攬,你能活的不累嗎?”
“那你不也在贖罪,待在鬱可心身邊一年,什麼都聽她的,為她做一切而不告訴她,不都是在贖罪,真沒想到啊,你和蒼先生都是她的家人。”
祁哲眸光一閃,眼底掠過一抹異樣的情緒,早知道,當時就……多討好下零封了,這樣,他或許還能有爭一爭愛情的機會。